拖高的肉臀上还是颤颤的艳色,男人的坚硬的长手指还在水深火热中徜徉,意动却骤然间全没了。

陆深抽出手指,在宜真屁股上左右擦了擦,还响亮地拍了一巴掌。

屁股跟着颤了颤。

陆深给她提起裤子,上身倒是不管了,几步走到窗户边立住。

香烟飘到玄关这边,宜真默默地止了哭,她以前绝对不是好哭鬼,怎么重新回来,三天两头哭个不停。

再是默默地把衣服穿好,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十年后阴晴不定的男人,还是先走为上罢。

陆深喊住她,道:“过来。”

宜真恨恨地皱眉,一扭脸,对着抽烟的男人仍旧心惊胆战。

“陆、陆队长。”

陆深皱眉,一把将她扯到跟前,徒手揩她脸上的泪痕:“你孔宜真,不适合哭唧唧。”

宜真望着他:“那适合什么。”

“继续嚣张,继续作。”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有错觉。

宜真满肚子肺腑,深哥哥,原谅我还是太肤浅了,原来您喜欢这口味。怪不得您跟任穗分手。任穗那种品学兼优忍辱负重的姑娘估计也满足不了您。

陆深话毕又将宜真推开,捡了地上的外套:“你自己回家,我走了。”

宜真粘在他的屁股后面,跟着下楼,跟着走到马路对面的丰田车边。

陆深转过身来:“怎么,后悔了?”

宜真的眉头能夹死扑腾的苍蝇:“你、你不送我回去啊?”

陆深的表情扭曲了一瞬:“自己没手没脚?”

宜真背过双手,不断地扭手指,百般自我洗脑我忍者无敌,道:“有是有,太远了走回去天都亮了。”

陆深深吸一口气,指指不时呼啸而过的汽车:“路上有什么看到没?”

宜真也生气了:“看到了,汽车!出租车!”

陆深给了一个还算不是白痴的眼神,表情堪称绝情:“别赖着我,几分钟前说的话没忘?”

宜真当真怀疑不光姓孔的被魂穿,陆深也被魂穿了吧!穿上裤子就不认人,这么没风度!

她忍无可忍地跳起来:“你把我拽出来,手机也没带,包也没带,怎么走?我飞回去好吧!”

7.郁闷

宜真跛脚上班,明明很介意却故意微笑着脸表示自己没关系。

刚进办公室,她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小赵关怀地打来热粥和包子:“大小姐你又是怎么了?”

不问还好,问起宜真便是一肚子的滔天烈焰。本来就在江边浸湿了鞋子,吸足了水,回头又被陆深绝情丢弃在半夜的马路边。就靠她一脚一脚徒步七八公里走回公寓,越走越疼,拖下鞋子时连薄皮都去一层。肉都泡白了。

宜真气得要命,她对腿脚的爱惜程度远胜于自己的脸,虽说不至于伤筋动骨,但矜贵的来之不易的好腿破皮破相,便像乞丐好不容易捡来一袋子金子,却又被生生地抢走。

“到底怎么了?”小赵把脸凑到跟前,宜真深吸一口气,又没办法说出实情,哦,我跟陆大队长打炮不成,被扔在马路上,如此这般所以如此这般。

只是来不及多加抱怨,昨夜收集的痕迹物证都要整理,该送检验科的要按程序送检,肖冰清那边的尸检情况也要随时跟上。如此繁忙中,大钊大摇大摆地闯进来,丢来一叠纸张。

小赵翻了翻,苦着脸求情:“大钊哥你看我们忙得连午饭都吃不上,还做这个?随便找谁嘛!”

大钊长着一副凶悍的匪徒之相,双手叉腰:“季度报告上头马上就要,我们队谁还闲着?”

这话意有所指,想必是专程来找孔宜真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