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日说过这么多话,现在才真正切入正题。

她牢牢盯着宋晏林那双艳丽的桃花眸:“为什么?”

“你会被虔亲王连累的。”他移开眼,不去直面宋瑙的目光,只说道,“昨天那样的无妄之灾可能会有一百次,他能护住你一回,可剩下的九十九回难保不会失手。”

宋晏林侧着头,折扇轻扑:“别让自己成为那种男人的软肋,要命的。”

经他提起来,宋瑙才想到昨日寿宴他也在场,约莫是出自兄长的关照才来劝她的。

她歪一歪头:“我这么惜命的人,不是没求过一个安稳日子,可说到底,哪个女子不想长在夫君心上,成为他的软肋?”她打个哈欠,“何况这门亲事已板上钉钉……”

“你非要回绝,王爷乃忠正大将,”宋晏林横插打断,“不会过分为难你。”

他似有备而来,噼里啪啦地一通说:“万一将来有点什么纰漏,皮肉伤还算轻的,倘若伤及……”

“堂哥,”这回换作宋瑙出声截断,她再次平视这个男人,“这么束手束脚的,可不像你入世当尽欢的作风。”她终于坦言叹气,“你怎么都变得我快不认得了。”

除却骨缝里的一丝丝骚气,使得他不断在熟稔与陌生间反复切换。

宋晏林挥扇的手顿住了,良久,他垂眸否认:“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宋瑙扫一眼宋晏林腰间酒囊,这是宋晏林横行洛河时惯用的,虽已洗得发白,但依稀可以认出上面的飞鸟纹路。

她忽然开口:“替我倒杯酒吧。”

宋晏林怔了怔,却也没拒绝。他解下酒囊,倒满半杯。而宋瑙只抿了一口:“烧刀子。”她淡淡摇头,“都开始喝烧刀子了,还说没变。”

她幼年时随宋晏林满洛河乱跑,早早知道他是个没谱的,打小便时刻记着要去看护她这不成器的大堂哥,生怕他喝断片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有一年,宋晏林在春风楼跟他一帮江湖朋友吆五喝六地喝酒猜谜,楼外天光晦暗,宋瑙担心他会误了时辰,就动手去扒拉他的酒壶。

但宋晏林一只手高举玉壶,另一只手“哗”的一声抖开折扇,抵住宋瑙的扑腾,他笑看边上拢成一堆的水果皮:“瑟瑟呀,你这样可不行,用着哥哥的银子,只管自己吃饱喝足,快活无边,哪有这么狠心的道理?”

对于他的控诉,宋瑙充耳不闻,手叉腰上,反过来指责他:“堂哥若喝得烂醉,一会儿倒在半路上怎么办!”她据理力争,“我才七岁,驮是驮不动的,要是再遇上个歹人……”

宋晏林斜挑着眼角,微醺中带笑:“继续。遇到歹人,然后呢?”

宋瑙想了想,握拳道:“然后堂哥生得艳丽,实在危险极了。”

她说完,那些个跑江湖的拍桌大笑。宋晏林无奈,抬手弹她一个脑瓜嘣:“这下不说自己了,什么天杀的好事,净往我身上扣?”

宋瑙捂头,委屈道:“我是姑娘家嘛,要名节的。”

“你要名节,哥哥不要?”宋晏林眯眼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