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没忍心再对谢淮说重话,余苏杭小心翼翼地岔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上班?”
他不记得自己有跟谢淮提起过这个话题,不过想来应该是从甜品店的其他人口中得知的。
毕竟他们有限到可怜的交集除了四四方方的狭小屏幕,剩下的全在那间沿街房里,宽敞明亮,整洁干净。
不像他的心事,见不得光。
果然,谢淮说,是从郁蓝那里问来的。
余苏杭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他其实不太擅长社交,能想到的话题此时已经说完了,往常都是谢淮起头他接话,现在对方沉默了,他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相顾无言地站了一会,余苏杭左闪右躲都避不开谢淮炙热的视线,刚要找借口离开,来得突然的风吹出了他一个喷嚏。
谢淮皱了皱眉,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到了他身上。
等绿灯的间隙他看过天气预报,未来三天W市会有中到大雨。
空气中满是看不见的水分子,湿润的味道充斥鼻尖,还有一缕挥之不去的烟味。
要变天了。
余苏杭借机找到了新的理由:“要下雨了,你赶紧回家吧,我也先回……”
“杭哥。”谢淮收起笑容,平静而笃定地看着他,“你在躲我。为什么?”
倒打一耙是谢淮用得最娴熟的,此刻毫无保留地对着余苏杭用出来,凭后者的功力哪里招架得住,支支吾吾什么也答不出。
谢淮:“就因为我跟你表白了吗?我就是喜欢你,这有错吗?”
他像个被孤立的小孩子,骄纵任性,执着地拉住他看着最顺眼的那个小朋友问,你为什么不跟我玩?你可以不要我的玩具,但是你为什么不跟我玩?
余苏杭真怕他再问下去就要哭给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