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数秒,他的身体开始燥热,心率飙升,体温也陡然变高。
这是易感期的前兆。
迟年仍旧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像是怕他跑了,靠近想吻他。
Alpha的易感期是他们的逆鳞,防备心和攻击性都会升高,迟年刚才摸他腺体那一下有问题,他为什么要激发自己的易感期,陆封覃觉得奇怪。
以及他感觉到迟年不对劲,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很陌生。
他往后躲了一下,迟年却抱紧他不松手,他使了劲轻易挣脱猛得起身用力拍开灯,房间大亮。
陆封覃看到,睡在他床上的是迟月。
同时,他的易感期毫无征兆地来了。
迟月愣在床上,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方寸大乱,他根本没有做陆封覃会发现的预设,因为有余尽给他的激发易感期的禁药,他还在腺体注射了迟年的腺液,就算开了灯,他还有和迟年一模一样的脸,等陆封覃易感期被激起了就会标记他,一切这么顺利,明明就快成功了。
他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
眼前的陆封覃是可怕的,他感觉陆封覃会把他杀了。
陆封覃眼底发红,胸膛起伏,他攥着迟月的脖子将人举起来“咚”一声按在墙上,伴随着他的动作,失控的Alpha信息素喷薄而出,顷刻间灯光滋滋闪烁起来,忽明忽暗,远处桌上的台灯灯泡轰然爆破,酒柜摇摇晃晃好几瓶酒掉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房间里的所有玻璃制品都碎裂,落地窗一秒炸出雪花裂纹,整面玻璃没有一处幸免。
易感期的Alpha的摧毁力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
耳边渐渐发出嗡鸣声,迟月被窒息感笼罩,他用力蹬着腿挣扎,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迟年呢!”陆封覃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狠厉,脖子上都鼓起青筋,他像一个发怒的兽。
“说!”一声低吼,墙上的挂钟砸落在地,时间静止。
迟月被箍死,无力地拍打着陆封覃爬满肌肉的手臂,喉间发出孱弱的嘶鸣声。
他的眼白开始变多,手渐渐脱力,陆封覃目眦欲裂,咬着牙用力一甩,迟月撞在将碎未碎的落地窗上,“哗啦”一声巨响,玻璃彻底倾塌,他跌落下去。
在楼下砸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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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
“迟月呢?”迟年坐在余尽的车里,问他。
余尽咬着一根烟,打方向盘的姿势很随意,迟年抓紧了扶手。
他从内视镜里看着迟年,说:“他提前走了,证件都给你留在家里了,你回去就能看到。”
“他走了!”迟年不相信迟月突然自己一个人走了,明明说好来接他然后一起离开的,等了半天他不仅没来还先走一步,也没有提前说一声,怎么可能。
他拿出手机给迟月打电话,一直显示关机,已经上飞机了吗,迟年彻底懵了,他不明白迟月突然改变主意是为什么。
纠结再三,他只能问眼前这个人,“你是迟月的朋友吗?他为什么突然走了,他有跟你说什么吗?”问题一个接一个,迟年忘了这个人和他见面还不到半个小时。
余尽却非常有耐心,他一一解释到:“我是他的,朋友。”把烟丢出窗外,他继续说,“因为陆封覃逼他离开,他只跟我说让你出来之后直接去机场,然后离开。”
“那他呢?我去哪里找他?”迟年脑子里一团糟,他只要冷静一下就能猜到这话里的真假,他一直在陆封覃的手里,陆封覃怎么可能再去逼迟月,迟月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利用价值。
但他现在无法冷静。
余尽很擅长撒谎,他看着迟年的眼睛说:“他让你不要找他,发现你联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