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覃会弄死他的。”

迟年按着门扶手,一时无法接受,他感觉喘不过气,不明白为什么陆封覃要对迟月赶尽杀绝,是因为迟月做的那些事吗,但他不觉得陆封覃会为了他去刻意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那么高高在上,连最开始逼迫他的时候都没有去找迟月的麻烦,他根本不屑做这种事。

感觉哪里不太对,迟年拼命回忆昨天和迟月的电话,明明一切正常,迟月什么都没说,难道是真的吗,陆封覃真的这么做了。

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车刚开出竹园的地界余尽就停了下来,迟年看他掏出一个什么东西,车厢里太过漆黑他看不清楚,只见余尽下车打开他这边的后车门,他正准备问怎么了,余尽就用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用力地捂住了他的口鼻,迟年瞪大眼睛只挣扎了几秒,很快便晕过去。

“过来吧。”余尽对着电话说。

迟月从路灯照不到的地方走出来,他的脸惨白没有血色,像是吓的。

余尽靠在车上,将那块手帕叠起来装进兜里,他的目光看着迟月,笑着问:“怎么,怕了?”

郊外的夜很黑,四周更寂静,迟月的心跳声砰砰作响。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不应该这么做。”余尽的声音在风里变得微弱。

迟月过去打开后车门,往里面看了一眼,转头对余尽说:“还不快点!”

“迟月。”余尽站直面对迟月,看着他,眉眼深重。

“结束之后,我们就别再联系了。”

腺液抽取非常简单,针头扎入腺体的肌肉皮层即可,透明的粘稠液体慢慢充溢针管,余尽手未抖一下。

消毒之后注入西林瓶,再用另一个无菌针管吸出。

迟月看着余尽的动作,他的心跳越来越快,掌心不停出汗。

在腺体注射非本人同性的腺液会产生极大的相斥性,反应以体质的不同表现不一,迟月只感到有些头晕和恶心,以及强烈的痛感。

“怎么样?”余尽揽着他,等他呼吸平稳。

排斥反应过去之后,迟月扶着车门问余尽,“药呢?”

从兜里掏出两个东西,放在迟月的掌心,余尽说:“这个是激发易感期的喷剂,你喷在手上抹在他的腺体上,即刻生效,这个是抑制信息素的药,会控制你的信息素散发,药效是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