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直沉默地往出走。
院子有一截石板路被雨水泡得隆起,陆封覃踩上去立马被溅出的泥水弄脏裤脚,他停了下来,转身抱起迟年,大步走过那段路。
迟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封覃放在了一块干净的地上,两人站在一起,沉默地等司机开车出来。
“不会留疤的,这就是个小手术,不用担心。”
陆封覃坐在腺体科主任的办公室,长腿一架,问东问西半天,好像不是来看病而是来视察工作的。
医生也很无奈,刚做完手术还没喝上一口热水就被喊来接待这位大人物,他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你们GNC没有自己的医院吗?
GNC当然有医院,只不过东区最好的腺体科医生就在这家医院,秉承着尊重和礼仪,陆封覃都没有让人家上门问诊而是选择亲自前来,因此他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给医生问得想辞职。
“会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影响吗?”
医生取下眼镜擦了擦,第二次回答这个问题,“第一次洗标记不会有什么影响,只是腺体的神经会降低敏感度,这个不碍事,但是如果再洗一次的话,就会直接影响整个身体系统,尤其激素分泌,对标记也会产生免疫。”
陆封覃沉默了几秒钟,说:“会影响下次标记吗?”
“不会。”
迟年正在隔壁的诊室里拨弄桌上的电子天秤,陆封覃隔着百叶窗看着迟年,问:“什么时候可以再次标记。”
医生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几眼,然后回答:“从他的愈合状况来看,一个星期之后,可以标记。”710%58;8*59、0+
“但是……”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到,“最好不要再洗标记了。”
陆封覃的目光终于从隔壁迟年的身上离开,他看着医生,没有什么表情,张口提问的声音都像是冷漠的机械。
“那么,会影响怀孕吗?”
Omega的受孕率不高,但不代表不能受孕,体质状况、生殖腔发育能力、腺体的神经,以及Alpha的性功能,都会对Omega的受精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然而陆封覃问的是会不会影响怀孕,而不是能不能怀孕,说明他对于让迟年怀孕这件事已经势在必得了,如果洗标记不会影响到迟年的身体状况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