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拓的眼神顿时变得惶然起来,他甚至来不及愤怒。

“周拓。”阮翊泽轻声念了声他的名字,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异样的温柔,晦暗的眸子却越发幽深,像浸润了深黑色的浓墨,渐次漫开,“我爱你。”

他缓缓地将阴茎一点一点肏进了身下男人瑟缩的雌穴里。

“唔”周拓喉间忽地发出了声悲鸣。

......

“啪嗒......”

算珠被指尖向下一拨弄放出道清脆的轻响。

坐在柜台后的女人眉心微蹙,眼中罩了层轻愁抬眸看向二楼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门紧阖的客房。

自从那名模样俊美的青年将孩子都给她照顾已过去了三日。其间青年出来过几次,要么是叫人换水,要么是让人去买些杂物,但那个被他锁着喉咙扯上楼的魁梧男人却再也没出现过。

想起她在门口听到的那些动静,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赧然。她转头看了眼旁边圈椅上放着的襁褓,小巧可爱的婴孩正裹在襁褓中睡得正酣,这世间所有的烦恼似是都浸染不到他分毫。

哎......

她软着眼神轻轻将孩子抱了起来,眼中的情绪再次被愁绪所取代也不知那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孩子又是......

“老板娘,麻烦准备下马车。”忽地,女人眼前一暗,一抬眼,却是张熟悉的面孔。先前她腹诽的对象正站在柜台前,那魁梧的汉子被他打横抱在怀里,似是昏睡中。

女人略微凝神,当即习惯性地挽起了抹笑,“好的。那这位小公子......”她将怀里的小孩往上抬了抬,就见面前的青年表情平淡地道:“将孩子抱到我马车上吧。”

女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她就担心对方最后会真的把孩子扔到这儿。

心中的担子略微放下,女人一边招呼小二替对方把东西准备好,一边忍不住朝眼前的人半真半假地玩笑道:“奴家碎嘴对公子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无论男女,若是心上人,可千万别逼得太紧了。不然到时吃苦头的,只怕会是公子自己。”

女人不过是顺嘴而言,本以为对方并不会理会自己,不想对方听后却是看着怀中的男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看得她愣了愣,旋即自觉看清了什么,脸上的笑意越发娇艳,也就没再多言。扣群.二散]六{酒(二三酒六}追更-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她将婴孩放入马车中的竹筐摇篮里,跳下车辕看了眼手执缰绳的青年,她便顺口问了句:“公子是要去哪里?”

马车车轮缓缓动了起来,青年淡声道:“西南。”

第十二章

*

周拓,我爱你。

自那天起,周拓便时常能听见这句话。

伴随着青年灼热的吐息和肉体相接的黏腻。

只叫他觉得无比的恶心厌憎。

他再未对阮翊泽说过一句话,甚至再未用正眼看他。

无论怎样,阮翊泽是阮奕渲的兄长。无论怎样,孩子还在他手中。

他每日每夜都这么告诉自己,似乎这样,他才能抑制住内心冲着对方而去的刺骨杀意。

他从未受过这般的屈辱,也从未像这般忍气吞声。

在这样拼命压抑自己的情况下,周拓的身体先一步撑不住了。

离开广阳镇的半个月后,周拓开始持续不断地发热咳嗽,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下去。

他以往极少生病,甚至有时受了很重的伤,也大多是用最寻常的草药敷一下了事。可不知是不是最近一年和阮奕渲待久了的缘故,他现在的身体似是染上了和对方一样的娇气。

人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又或者是他被烧糊涂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