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回到他身边,这是错的。”阮翊泽缓声纠正道,他似是不在意周拓的愤怒,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平静,眼眸深处却泛起了红。

“错的?”周拓怒极反笑,“我与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怀里抱着的是他与我的骨血,我如今名字落在你阮家族谱上,就写在阮奕渲旁边。我回到他身边是错的?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

什么是对的。

周拓的名字尚未写入族谱;

他死在了他们孩子出生的那一刻;

他与他的婚事从未被族人承认。

什么是对的?

阮翊泽心中忽地一阵凄惶怨愤,他眸子里的血色越来越浓,他抓着周拓肩膀的力道仿佛快要将男人捏碎一般。

“你不能回到阮奕渲身边,不该是这样。”然而他还是只是不停地重复这么句,似是想说服周拓,又是想说服自己。

阮翊泽将脸凑到周拓面前,迎着对方厌恶的目光,轻声道:“你该呆在我身边,这才是对的。”

话音落下,他便吻住了对方的唇。

周拓神色一怔,旋即便是骤然暴怒,“滚开!”他一边别开头一边狠狠地踹向阮翊泽。

然而对方轻易地躲开了他的攻击,膝盖顶进他的双腿间,身子将他压得死死的。他的唇再次被吻住,阮翊泽甚至腾出一只手掐住了周拓的脸,让他被迫仰着头接受。周拓的舌头被吮得生疼,唇瓣更是在刚才的挣扎中被咬出了血。随着他含糊的怒吼,唇齿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但却似乎愈加刺激到阮翊泽。他的动作越来越暴戾,透着不顾一切的渴求与贪念。阮翊泽渐渐开始不满足,他松开周拓的唇,吮舔起对方的下颚,好似要顺着男人颤抖的脖颈一直往下。

“哇哇”

倏地,被两人夹在中间的枫哥儿再也忍不住,骤然嚎啕起来。

周拓心中一紧,趁着阮翊泽微微晃神的功夫挣扎着别开脸,用力甩了一巴掌到他脸上,“阮翊泽你疯了?!”

阮翊泽被打得微微侧脸,他缓缓将目光转过来。眼中丝丝缕缕的血红色浸满而出,幽深的瞳眸内映着男人那张震怒的面容。

巷弄很窄,高高的两面墙对立,外头的阳光照不进这黑暗的一隅,只留下深深浅浅的影子。

孩子尖锐的啼哭声中周拓听见耳边隐约传来道喑哑的轻笑:“周拓,我早就疯了。”

一点儿破碎的光亮穿过缝隙,落到了青年的脸上,照清了他眼底的愤怒与绝望。

……

周拓被阮翊泽用肩膀锁着脖颈捂住嘴扯进了客栈。其间男人免不了挣扎,却因被锁了内力以及顾忌怀中的孩子,到头来没能得到一分松懈。

客栈里的其他人都被这架势吓了一跳,老板娘连忙从柜台后跑出来,“客官,你们这是.....?”先前不是还,还好好的吗?

阮翊泽扫了她一眼,忽地在男人剧烈的挣扎声中将他怀里的襁褓抓了起来,径直塞到了女人怀里,“老板娘,劳驾照顾一阵。”

他此刻下手没有轻重,刚刚才哭累了略作歇息的孩子被这么一吓登时又嚎啕起来。女人手忙脚乱地抱住孩子下意识地哄了几句,随即抬头看向阮翊泽,却发现对方已经箍着那高大的汉子往楼上走去。

她张了张嘴,到最后还是没敢再喊住那气势森然的青年。

扫了眼周围面面相觑的食客,女人柳眉一竖突然发火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吵架啊!去去去,该干嘛干嘛!”

阮翊泽将挣扎不止的男人扯进门里,“哐当”一声将门顺势上了锁。

略微松开手,周拓立时扭动着身子挣扎开他的桎梏。他往旁边跑了两步,捂着脖子不住地喘着气。他看着守在门边的阮翊泽,怒骂道:“疯子!那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