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明的神智难以消化对方的自白,甚至抵触贺靳屿口中的那个“自己”。

为什么会破坏他的生活呢?

余扬不懂,偏头想看他,可贺靳屿一顶他就昂起头,四方视野只能够到镜面中的男人。

看不清。

余扬声音发抖:“你不会...”

年少愚钝、或莽撞冲动,一切都如身处云中的天地般揉杂进唬人的虚幻当中。贺靳屿似乎已经破坏了他的生活?心悸,情动,怯懦,安定,所有所有情绪皆因他起他落,宛如一针兴奋剂注入所有低迷的日子。

他才没错,他就是喜欢。而喜欢就喜欢了,床上床下他都这么想。

“老、老子就是喜欢..喜、啊!喜欢你!”

余扬表露心迹太多,咬牙切齿更像只初次标记领地的小狼。

贺靳屿把他压回身下狠狠操他,两条跟腱修长的小腿敞在男人腰间,大掌一抓,压去胸膛。

“呜呜、唔,嗯啊,不、不要了真的不要了...”余扬被弄成个泄了气的皮球,满腔委屈被贺靳屿干得一缕一缕往外飘。

直到贺靳屿射在套子里,余扬才得以喘息。

贺靳屿拍拍他的脸,气息粗重:“我不值得任何喜欢。”

alpha浑身依旧带着攻击性,刺得余扬腺体发疼。

少年倔强地说:“凭什么我要听你自说自话!”

“凭我有病。”

余扬猛地松懈下来。他第一次看见贺靳屿像个被剥掉外皮的烂苹果,带着黯若深渊的眼睛。

心脏缓慢地扑通、扑通。

“凭我活该!”贺靳屿恼怒地低吼。长年累月的工作与生活层层包裹着他,而这种安全感正被余扬好像一只固执地想要抽丝剥茧的手血淋淋撕开,令他无所适从。

余扬不知道贺靳屿为何要嘶吼自己不可原谅,但他知道自己心疼了,眼前人宛如深陷困境的雄狮,可就连自嚣的声音都如此轻,轻到就像不该出现在他口中的自卑,落进余扬敏感的心底。

此刻肉体相交,灵魂渐远。

余扬讨厌这种距离,用力捧住贺靳屿的脸,仿佛使劲就能将他拉回自己的爱意里似的。

“有病救治,有啥大不了的!”他急揣揣道,“我,我陪你治,你说的我都能不在意,治病吗,哪有那么容易的。万一...万一我把你治好了呢是吧?”

余扬说的乱七八糟情真意切,听的贺靳屿满面迷惘,似乎还是拒绝他靠近。

余扬直勾勾盯着他:“活该就活该嘛,你、呃,你看,你活该当大老板,活该被那么多人喜欢,”说到这,他忍不住碎碎念起唐钰宁、以及贺靳屿过往众多桃花,越说越小声,“活该...被我喜欢。”

他好像身处广袤无垠的沙地,缓缓走向坠落的亮芒。

“余扬,我病了将近二十几年,医生都治不好我,你拿什么治我?”

余扬实诚说:“我也不知道。”合上眼躲避贺靳屿垂直的目光,“‘放弃任何一次尝试,都相当于放弃任何一种可能’,你说的。”我还写在作文里了。

余扬这回被失重感吓得一激灵,回过来已经被贺靳屿挂着膝窝抱起来。

不知何时重新硬起来的肉棍在重力的辅助下直捣花心,把人操的失声哭叫起来。

余扬后背贴在休息室大门上,光滑的神色木料因汗水生出阻力,把背全磨红了。

贺靳屿不知餍足地干他,全然将他当成所属物抚摸、亲吻,余扬一会儿是宝物,一会儿变成肉套子,上下任由贺靳屿起伏,毫无半点身体主权。

就跟贺靳屿说的那样,他才不像余扬所想温柔无害。

饱受蹂躏的臀肉被男人无情地挤压拍打,余扬趴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