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为他提供最好的控制需求,整个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

梁靖当然也就不知道,祝福自始至终,都坐在门外。

和他一墙之隔的地方。

听着门里头的动静,祝福也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是痛苦的。

原来爱过恨过放弃过,这么长时间,两个人的心却始终长在一起。这么多年,就如同连体婴儿一般,这段关系,打断骨头也连着筋。不论有多疼。

又半个小时后,房间里的人出来了。梁靖似乎已经收拾好,也重新打扮了自己。

他穿着一套病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抽紧脊背直挺挺地坐着,一个扶着墙站着。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了彼此一会儿,两人的眼中,都不曾流露出脆弱。

半晌,祝福站起身,上去扶住了梁靖。

梁靖也没有说话,任由祝福把自己扶回了房间。

祝福能来看他,他很高兴。

他高兴地不是祝福对他的关心,而是在他走出病房时,看到的那个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的祝福。

原来他始终在离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没有离开,更没有冲进来。

因为他知道,对梁靖而言,此时最需要的不是自己的支持,心疼,或其它的什么。梁靖以一种决绝的方式坚忍地挺了过来,而祝福也可以。

所以他始终没有进去。

那是他给梁靖的尊重。

那也是一直以来,他爱梁靖的方式。

此时此刻,就在此地,梁靖也看懂了祝福爱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