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寒烂醉如泥,梅三却清醒得很。

他的酒量不错,梅寒却不太行,我们合力将梅寒送回了自己的屋子,他将袖子中藏着的面人递给我就要去拜见父亲,我却拉着他进了我的屋子,又关上了门。

屋外下着大雨,噼里啪啦的打着门。

"哥哥找我有事儿?"这是他第二次进我的屋子,却像回了自己的屋子一样,他不客气的坐在桌前喝着一壶我新沏好的普洱茶。

"没什么大事儿。"我淡然道,"离父亲远一点。"

"哥哥这么大了还争宠?"他挑挑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儿般的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调笑的语气,将他给我的面人放进我书柜的第二排,上面还摆着他之前给我买的小玩意,梅寒给我买的我悉数收在箱子里,那些东西过于贵重,都是些金银首饰,我鲜少出门,再说就算出门我也绝不会穿金戴银,因为有一次父亲夸奖我头顶的一根金簪好看,第二天那金簪就在炉火之中化成了一滩金水。

"不是争宠。"我好似一口古井一般平淡,"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被父亲喜欢能有什么危险呢。"他是个聪明人,却故作天真烂漫的问道,"难道会被娘派人赏一根白绫掉死在门口吗?"

我听着这句话,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闹着玩的。"他见我不说话,赶忙补上这么一句,我无暇去想这事儿是不是真的,因为我被他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因为外面打了一道响雷。"哥哥我怕。"

他比我高一些,又比我壮实,带着点湿意的身躯滚烫的从背后紧紧搂着我,还有点发抖,不像是假的。

我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手。

"别怕。"我说道,"一会儿就停了。"

"我怕。"他执拗的说道,"今晚我要睡在哥哥这儿,是哥哥留我的,不然我早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