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子,喜笑颜开,“我就是这附近的包打听,有什么事儿您尽管说。”

“您在这儿片儿多久了?”我试探地问道。

“得有个十五六年了吧。”他说道。

“十二三年前这儿送过来一座观音像,您有些印象吗?”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不是现在这座,是另一座。”

“你往后院去看。”他指了指后面,“哪儿有一口井,井上压着一座废弃的观音,听说是底座碎了,所以留着压井,你且去看看。”

我听了话匆忙往后赶。

那果然有一座观音,跟我的娘亲有五分相似,是一个观音坐莲的形象,手中拿着一支净瓶,不知为何,我看见这座观音,竟有些心酸,一时之间步履蹒跚,热泪盈眶,胸口发胀。

我感觉我在印证什么猜想。

我快步走向那观音像,跪在地上伸手去摸那破损的莲花底座,我顺着那缝隙伸进去,摸到一个微凉光滑的东西,单凭手感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但已经可以确定里面有东西。

凭我一己之力无法撼动,我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不知为何控制不住自己。

在我手足无措之际,我的梅寒和梅三赶到了,这次是两个人一起来的,我们三个合力将那观音搬下压井石板,小心翼翼,我却踩到一块井边带着青苔的石头滑了一下,下意识的松了手,梅寒梅三吃不住力,那观音像左右晃了晃,竟然面朝下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这观音的壳一碎,里面的东西就露出来。

那是一个被树脂封存成一块琥珀的女人,她盘腿坐在那里,面容安详,闭着眼睛,右手贴放在腿上,左手做着一个寻常妇女托着孩子的姿势。

我倒退一步哭出声来。

那女人跟娘亲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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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我心里疼的要命,那是一种共鸣的疼痛,这琥珀中封存之人必然是我的娘亲,是我那记忆中的温柔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