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人开门。
宋潋看着无奈,“或许有事出去了,我们下次再来也是一样的,”他顿了顿,“你该先下拜帖的。”
许戾不依不饶地又敲了一会儿,宋潋喊他,“走吧,你想把门砸开吗?”
许戾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嘟囔着“去哪了”一类的话。
“欸两位是干什么的?”旁边过路的脚夫将拉着的东西停下,打量着许戾二人。
“我们刚回京,和这家的主人是旧识,前来拜访一下。”宋潋见许戾不爱搭理人的样子,便主动回答道。
“噢,”脚夫闻言笑着挥手,“你们来晚了,这家的主人早搬走了,当初还是我将东西搬上马车的。”
两人对视一眼,许戾问道:“你可知他们要搬去哪?”
脚夫摇摇头,“这我哪知道,我就是干一个出力气的活儿,你们也别再来了,浪费功夫。”脚夫说完,他也歇的差不多了,抬起货物接着拉了。
宋潋看着他走远,回头看向许戾,“看来只能以后有缘再见了。”
许戾看着庄严沉重的大门,转头对宋潋说:“我觉得他们还会回来的。”
宋潋看着他笑着点点头,“那到时我们再来拜访,现在先回去吧。”
奏折堆积如山,该批文的批文,该盖章的盖章,总归也没有太多精力去管旁人的家事,商辂珂这人又不傻,到哪都是能混得好的,更何况他们有钱,行遍天下也不是不可的。许戾最后看了眼,牵上宋潋的手上了马车,觉得等皇帝醒了,他把这摄政王的名头去掉,让宋潋也别当劳什子官了,他们也可以一起去游历一番,不带墨砚,他想着。
22/28/
六十六
两个人在一起后,许戾自觉相处方式并没有太大变化,不过宋潋的确对他的容忍度高了不少,偶尔也会依着他干些事,但唯一遗憾的是苒衍给的秘药一直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宋潋总说他还刚醒,硬是不让,许戾觉得自己没问题,可这事愣是拗不过宋潋。
还有一事,虽说许戾算是挂名的摄政王,可基本上大小的事务全被宋潋一手包办了,宋潋做那些事倒也没什么意见,只不过许某人不认字,还老烦着他处理公文,就很欠。
是日,许戾终于吃到了苦头,宋潋被他烦的不行,甩给他一本《三字经》,“我念一句,你念一句,今日念到哪处,便从头抄三遍。”
许戾将这书拿着当扇子,随意扇了两下就被冷到停手,“不是啊宋潋,你瞅我这岁数,让我认字不是难为我……”
“少说废话,人之初,快些。”宋潋不搭理他,一边拿了毛笔继续批改公文,一边分神教许戾念书。
“喂,你来真的??”许戾苦着张脸,看宋潋一板一眼的样子,终于理解了当年小太子为何每次见到他都是那副高兴的模样。
就这样,许戾,官职大将军,挂名摄政王,三十有几,开始学习认字,惨。
另一头苒衍捣鼓了好些时日,终于把救皇帝的药捣鼓了出来,这并非儿戏,在众多太医和各位大人的虎视眈眈之下,他把药给皇帝喂下了。
接下来的发展十分顺利,皇帝醒了,普天同庆。要知道,自从他受了暗算之后,刚开始还能强撑着处理政务,后来的时间越睡越长,侍奉在他身边的人看到他睡过去就怕,怕他睡着睡着时候没了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