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木制的镯子,说它是镯子都是抬高他了,实际上更像一个中间被掏空的木头,唯一值得夸奖的是,外侧虽然粗糙,内里倒是不扎手,好像被刻意打磨过。
许戾倒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你先戴上,我再给你讲这是哪来的。”
宋潋不上他的当,果断摇头拒绝,又将他包了回去,“没兴趣听,还你。”
“怎么,你嫌弃不好看?”许戾双手抱胸,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没……”宋潋摇头否认,“看你样子,这是有特殊的意义,我不能拿。”
“咳,也没什么,你先戴上吧,左右给你了,我是不要了的。你要么扔了要么带着,反正别还给我。”
宋潋看着他这模样无奈,他叹口气,“那你说说它的由来吧。”
“这简单。”许戾见宋潋有妥协的意思,立刻笑咪咪开口,“十来年还是二十来年前,记不清了,那时我和皇帝还都是平头百姓,各地闹起义闹得轰轰烈烈,有人去给皇帝说媒,说的是我家隔壁的邻居,皇帝那时早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奈何他家当时比我家还穷,压根儿没人介绍,只有我邻家阿秭愿意下嫁,赵元端那会儿可高兴了,直接答应了。”
“他当年还不像现在这副德行,两家谈成了后他有天偷摸来我家找我,说也没个彩礼也没钱,想给我家阿姐自己做个小玩意儿。”
许戾回忆起陈年往事,脸上浮现了对当年赵元端的嫌弃,“我问他做什么,他竟然说上山找根木头打个镯子,我听着都寒碜人,他还非觉得好。”
他说着说着朝宋潋一笑,“宋大人你聪明,差不多猜到了吗?”
宋潋静静听了,“你那邻家的阿姐是现在的冬皇后?”
“啧,重点是这儿吗?现在你知道来历了不?”
宋潋看着许戾几秒蓦然开口,“你问冬皇后讨了这东西过来,不怕陛下找你麻烦?”
这话气得许戾一拍大腿,“什么呀,我怎么也不会抢阿秭的东西。这是我和他一块上山时一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