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并没有过去多久。

……想起来了。他当时愣了一会儿,推开了盛尧,从他膝上跳了下去,扭头跑了出去。

“宝宝!”他不顾身后盛尧的呼喊,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酒店,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他紧绷着脸,下颌线条流丽,对司机说:“走。”

司机以为他们还要一会才能结束,盛汐上车的那一刹,他惊诧地扭头,手里的烟盒都掉了。司机张了张口,正想询问,忽然,他从后视镜中望见了盛汐脸上的神情。

他很有职业素养地闭了嘴,选择不再多问。

他发动汽车,一脚油门踩下,黑色的劳斯莱斯犹如利箭般疾驰在江市的南二环路上。

很快,到了Z大校门口。

司机犹豫着,要不要打个招呼,让保安直接放行。结果还没来得及降下车窗,就被保安拦下。那天恰好遇上保安换岗,认识他们车牌号的老保安吃饭去了,新来的保安是个不懂变通的,说话倒很客气,但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外来车辆,禁止入内。

司机一看雇主那焦急的样子,也急了,想和保安争论几句,盛汐的手已经搭在门把上了。

盛汐朝他摇了摇头,轻声说:“放我下去吧。我自己走。”

司机赶紧下车给他拉开车门,接着,他就见到细胳膊细腿平时不怎么擅长运动的小雇主拎着他那只白色皮革手机包,一溜烟跑出去几米远。浅棕的额发在风中飞扬,盛汐张着水润的红唇,微微喘着气,跑起来时像小鸟,像一道春天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