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可有寄来过书信?”

纪明意不以为意地笑说:“哪儿这么快,路途遥远,郎君只怕一脚还没踏进?苏州呢,如何有空寄信给?我。”

葛氏瞥眼她没心没肺的样子,暗暗叹气?,只好手把?手地教道:“姑爷是因为在赶路途中,所?以不便寄信来。你每日在家中闲坐,不知道主动给?他去信一封吗?你既然知晓他的目的地,明日就写封信寄给?他。好叫姑爷知道,你心里是时刻念着他在。”

纪明意细细品嚼了葛氏的话,忽觉茅塞顿开,登时以为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她虽在“欲”字上有些许经验,但于“情”之一道上,还只处在蹒跚学步的儿童阶段,遂顺从地颔首称“是”。

既然要寄信,第二?日,纪明意只能?又不计前嫌地屈尊去了趟陆承的院子好人做到底,她顺道也问问九郎有没有什么话要写给?他爹,若是有,那就正?好一道寄出去。

她去的时候,陆承正?在作画。

见到纪明意的身影,少年的目光鲜见地出现些许慌张。他匆匆收起画卷,皱眉道:“怎地没人通报一声?,松柏枫林呢?竟越发没规矩!”

纪明意的脚步顿住:“他二?人不在院子里。”

“你若是介意我来,那我走了。”说罢,她随即毫不留恋地旋身。

眼见纪明意真的要离开,陆承出口的速度远远快过了他脑子的思索,他哑声?说:“等等。”

他沉默着先飞快收起画卷,后?目不斜视地问:“找我什么事情?”

纪明意优哉游哉地从怀中掏出信封,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朗声?道:“我欲寄信给?郎君,你呢,可有话要寄?”

陆承抿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清凉之意,他瓮声?瓮气?地说:“我爹才走几天。”

“有这么朝思暮想吗?”少年的语气?是满心不悦。

可惜,纪明意早已习惯了少年说话时半嘲讽的方式,所?以一点?儿没听出来。

她扬眉道:“这叫挂心。”

“再说,有个词叫‘小别?胜新婚’,”纪明意凉凉道,“你不懂。”

陆承沉默着。

小别?,新婚?

他冷淡地掀唇,倏地从桌案中抽出一张纸来,递给?纪明意。

纪明意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