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偏过头,看了我一眼,黑琉璃似的眼睛里极力掩饰着讥讽:“你脑子好过?”

我别开脸,没有说话。

他似乎没有发现我有点生气了。

拿着瓶膏药走到我身边,对我说:“把药换了,过两日便回沂洲。”

我对着另一旁,盯着他屋内的一尊琉璃花瓶发呆,更没有理他。

他看着我。

半晌,才皱着眉开口:“脖子睡歪了?”

54“道心不稳了行之”

不可置信地看向傅上玄,一转头,却见他也正垂眸看我,他素来严酷,此刻白皙面容上不见平日的疏离冷漠,竟是十足的冷艳美人。

我惊醒似的回过神,有些僵硬地别开了脸。

拿起他放在桌上的瓷瓶,胡乱的冲他点了点头,便慌张地退了出去,可刚一推开门,便见傅家的几个侍女正乐呵呵地看着我,我一出房门,莺莺燕燕立刻围了上来。

一连两日,她们日日来瞧我。

因着外头下了大雪,我没出过驿馆,傅上玄似乎出去办过什么事,有次我在长廊处坐了一会儿,正巧碰到他回来,他提着剑,一边走,一边擦剑上的血,一身威压逼得人呼吸紧促,我惊骇地愣在原地,却见他看也没看我,目不斜视,直接从我身前绕开,径直回了房里。

那天晚上古怪的梦也再未出现过,除了闲暇间会想起那些令人脸红耳赤的画面,倒无什么异常。

不过侍女们倒是知晓了我磕到脑子的事,我问她们后来我同顾行之如何了,顾行之如今是否还会来傅家小住,她们却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我什么也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