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匪寇将值钱的财物搜刮干净后,便将注意打到了我们身上,让我们写信联系人送来赎金,若是不做,便当场处决。
匪寇的头头脸上有三条形态各异的蛇纹。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注意到我的,他径直朝我走来,撕了我的一截袖角,将我抹在面上的烟灰弄干净,在看清的脸的那一刻,整个人一愣,接着狂喜。
他说要将我卖到中洲最有名的烟柳馆中去,定能大赚一笔。
我被人绑上了手脚,塞住嘴巴,丢到了一个满是灰尘的马车内,磕到了头,昏死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听到了沸沸扬扬的人声。
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
我试着动用修为,虽低微了一些,但若是能引起此地大修的注意,发现这里的异常,也不失为逃脱的一种方式。
可我才刚刚开始运力,便被人察觉。
有人进了马车内,给我甩了个定身的法咒,他本来是要直接走的,不知为何,又突然折返,接着直接坐在了我身边,直勾勾看着我。
我的脑子有点发涨,那人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朝我逼近,我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抬起了我的下巴,细细端详着我的脸。
忽然,车轮猛地停滞,那人松开了我的手,低骂了一声,由于惯性,我往前栽了一下,额头撞在了轿门上。
我听见了匪寇们叫嚣的声音,但很快,不知为何他们又忽然没了动静。
“顾…顾家的……”
我听见有人说。
“我们只是路过,并不是有意挡了您的路,这就给您让路……这就给您让路。”匪寇头子的声音极尽恭维。
来人并未同他们有过一句交流。
仅仅在瞬息之间,我所在的轿子被人劈开了,清寂天光映入,灰尘四起,我一时无法适应,眼中泪水被强光刺激得不停往外涌。
良久,才看清来人。
对方并未看我,一身玄色劲装,额间金纹璀璨。
他一边将手中苗刀似的长刃归入鞘中,一边随意扫了眼轿外众人。
鎏金眼眸矜贵而锋利,却莫名有些混浊,他脸上并没有表情,可浓艳的五官却组合出了一副恶劣而歹毒的情态。
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他偏了偏头,打量了我一会儿,忽然一笑,如瀑银色长发微微倾泄,眉间皆是嘲弄。
犬齿兽似的尖利。
左腕微抬,指尖处有金色电闪过,我甚至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轿外众人应声倒地,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接着他弯腰进入轿内。
银色长发几乎扫到了我的眼睛。
他身量极高,一进入,本来十分充裕的空间变得逼仄异常。
缓步走到我身前,随意扫了一眼,便抬手掐住我身旁那人的脖子,将其丢了出去,那人甚至连挣扎都没有便没了动静。
他踢开挡在我身前几块木板,讥讽地笑了笑,“让我看看,这是谁?”
“原来是为了我兄长逃婚的……我该叫你什么?你应该希望我叫你嫂嫂吧?”
他故作同情地挑了挑眉,并未蹲下,只是站着看我,“怎么这么可怜。”
“嫂嫂。”
我被绑在轿中躺着,因为刚才的禁制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垂着眼睛看我。
一手漫不经心地至着轿檐,装模作样地开口:“怎么回事啊,嫂嫂,哭得这么可怜。”
“我他妈都看硬了。”
36难怪每次硬的时候只有想着这蠢货的脸才能撸出来。
他虽是这么开口,可下身并无任何反应。
若方才是因为强光刺激下流出的眼泪,此刻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