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手拿的被子就挂在脖子上,后头鼓鼓囊囊,似乎枕头卡在里面。
孟醇一眼知晓他的来意,还是没忍住无比戏谑地故意反问:“走错了吧?你的帐篷在那。”
他指向不远处的军绿色小帐篷。
杜敬弛满脸挤着笑容,完全不介意孟醇的刁难:“没走错,我确实是来借宿一晚。”他着急忙慌拄着拐杖,笃笃笃往孟醇屋里跳,“哎哟哎哟,枕头要掉了,被子要掉了!”
挤开孟醇后,杜敬弛又为他房间一闪一闪的灯泡吓得停在原地。
孟醇拉开门。
“哎,你哪去”
孟醇看看屋顶的灯:“我去拿个新灯泡,这盏坏了。”
杜敬弛很自觉在他床边打好了地铺,坐在上面,愣头愣脑地等人回来。
他学着从前狐朋狗友围在身边阿谀奉承的鬼话,硬跟孟醇聊天。聊到最后耳朵红到脖子,天侃到西边去。
孟醇坐在床边看他,笑笑:“翘着屁股在床上把我伺候舒服了比说什么都好使。”
杜敬弛不说话了。
孟醇揣着兜又要出门,杜敬弛慌慌张张拦住他:“你又干嘛?”
一条红色巾子在杜敬弛眼前晃了晃。
“眼熟吗?今天想对你图谋不轨的人身上的东西。”
杜敬弛脖子向后倒:“...你拿这个干嘛啊。”
“跟老王讨论下叛党在附近活动的可能性。”
在机场疯狂码字 双更 妹想到叭(?ì _ í?)
第020章20*长腿020老啊姨020整理
孟醇这趟去了半小时还没回来,杜敬弛左等右等,在比自己那顶帐篷大点的棚子里唉声叹气。
杜敬弛想起自己找大虹和李响青要糖的样子,心里淤积了一股气,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像吃了只苍蝇,又没法归结为恶心,只能说膈应。膈应的慌。 那些手往自己怀里掏抢的劲,杜敬弛记得十分清楚,不知道这群小鬼吃糖的时候良心痛不痛,反正他肠子都悔青了。
第四声长长叹出去,隔着薄薄房门,引出一阵幼哑的猫叫。
杜敬弛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阵,摸来拐杖,把身子撑到窗前,探出半个头,见底下蹲着几只猫仔,瘦瘦的,毛蛮蓬松,琥珀似的棕褐色。被杜敬弛的影子一罩,比身子大些的脑袋唰地仰起来,睁着一双双溜圆的金色眼睛,屏气凝神盯着他。
杜敬弛抬起舌头,轻轻啧了几声,怕把它们吓跑了:“喵”
小猫听见杜敬弛发出的叫声,脑袋一动一动地看着他,跟着尖声尖气地回应。杜敬弛笑了,下意识想拿点什么东西扔给他们吃,可惜兜里空空如也,他只好小心地从窗檐伸出手,指尖隔着距离悬在半空,绕着圈逗猫。
突然跳上来的大猫吓了杜敬弛一跳。大猫弓起背,慢慢朝猫崽子踱过去。大概是感受到眼前的人类并无恶意,便也在窗台下盘着尾巴,抬起头用明亮的眼睛讨食。
杜敬弛想到什么,朝大猫说:“你等一下。”
拄拐噔噔噔往屋内走了。
孟醇的棚子架在一座半人高的木板上,门前剩余的一小块面积约等于他的阳台,没有围栅栏也没有任何遮挡物,木箱子垒出来的矮梯一不留神就容易摔。
猴子为此骂了无数次。
孟醇懒得翻新,于是在棚顶,房门正上方,挂了盏灯,好让来人看清楚哪儿方便下脚。
反正又不是他摔。
灯,叫孟醇老远望见杜敬弛正杵在自己那扇小窗户里,画似的不知朝哪笑,他有点好奇,加快步伐朝棚子走去。
杜敬弛喂猫喂的兴起,突然被打搅,不速之客还“哈”了几声,母猫炸着毛叼起崽子往台下一跳,剩下的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