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不停叫,立马跟着妈妈逃没影了。

“你真大方,拿我罐头喂猫。”

撒出来的汤洇得木头深一块浅一块。

杜敬弛看是孟醇,气冲冲驳说:“算我借的。”

“之前你也没我跟我讲啊,怎么就算借了?”孟醇好整以暇。

杜敬弛豪气极了:“还你两个罐头。”他接着反问孟醇,“现在算不算?”

孟醇说:“算,当然算。”

大少爷做了赔本买卖还洋洋得意,嘴上压过孟醇的快意过了,又小声埋冤:“...你把猫全吓走了,浪费我一个罐头。”

孟醇一直不喜欢自己房间的灯,太暖,偶尔营里电力不足就显得很昏沉。起过八百次换灯泡的念头,总是终止于突如其来的任务,或实在太累只想倒头就睡。直到给门口安灯泡时想顺手一起办了,结果白织灯泡只剩最后一颗,便不了了之。

其实暖光冷光没那么重要。仓库在那之后一直没有新灯泡,那只白织灯泡被孟醇挂在门檐正上方,明晃晃照亮木箱上每一处裂痕,和重叠的鞋印。

但此刻黄澄澄的灯光从杜敬弛身后透过来,淅淅沥沥漏了一点在窗台边沿,模糊了那张脸起伏的沟壑弧度,吃进某种朦胧又清明的轮廓里。

“人走了它们就回来了。”孟醇回屋,顺脚将罐头往灯下带过去。

杜敬弛张望半天,没见猫咪一家的踪影,拄着拐回地铺三步路,回了四次头。碍于孟醇在场,他也不好意思像刚才四下无人时学猫叫。岔着两条笨重的石膏腿,手收在中间,这里挠一下那里揪一下,被子弄皱了,手就从腿中间那块地方拿出来扯扯左右角。

孟醇看他这样,心想有那么喜欢猫吗?

跨过地上的小铺子,孟醇撑在窗边,半个身子探出去,特别不走心地唤了两声。杜敬弛目不转睛盯着他,忍不住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来到窗边。群⑦①零︿⑤﹀ˇ⑤ ⑨ˇ零 看<后续﹐

木箱子那突然伸出来一个花褐色的脑袋,猫妈妈金色的瞳孔在白织灯下神采奕奕。她纤细的前肢旁又伸出几只小脑袋,不似妈妈警惕,才看了窗户里两个人一眼,就撒丫子跑到吃了一半的罐头边。

孟醇高大,臂长更甚,手掌很轻易比杜敬弛从窗台伸出去远,吃饱的小猫勾起背想去蹭他的指尖,奈何太过矮小。猫妈妈踩在墙壁上,瘦长的身体显得特别矫健,将脑袋贴进了孟醇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