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句谢谢。

两个人奔波至巴西,途中杜敬弛一直望着窗外在想,要是孟醇当时没救回来,自己是不是也会变成下一个女主人?

不能吧。毕竟他杜敬弛最拿手的事情就是为自己开脱,什么事儿都想得开。

可又记得为孟醇实实在在哭过好几次,每次都特别要命,他就不愿意继续琢磨下去。丢人,心里还抽抽。

他吃不了苦的。反正没孟醇能吃苦。

这种时候再想起孟醇编的草月亮,咬咬牙,八个小时也熬过去了。飞机上没胃口,落地了杜敬弛随便在路边买了四个卷,和瑞挪一人吃俩,一边搭车一边啃。找到附近天色已晚,分不清哪个门牌对哪个,连忙喊住一个匆忙的行人。

像是赶路的背包客,看看他们手里的地址,狐疑道:“你们要去这里?”

杜敬弛点点头:“对,我们找这家的主人。”

“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情?”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似乎急着走,“我要赶不上航班了,如果不是重要的...”

“瓦纳霍桑,我们是为瓦纳霍桑来的。”瑞挪拦住他。

头发灰白的背包客立马看向他,镜片下双目熠熠:“...泽托上校?”

杜敬弛不知道自己是太累还是如何,跟着记者进门,坐着等待五部磁带,直到屏幕开始闪动之前,脑袋里都在想孟醇。

录像是卡顿的,他依旧敏锐的从荧幕里的视角捕捉到一对眉眼,虽然模糊,虽然只看见半截鼻梁和眉骨,杜敬弛也借着停滞的一幕分辨出孟醇,他打头阵,做着些手势,然后往别处去,与视线的主人分道扬镳。

杜敬弛看见许多还算熟悉的脸,就在二审不久之前坐在一起吃过一次饭,哪联想的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呢。

记者尝试过呈交证据,被法院以不受理内政事宜为由一次次回绝。主流媒体也拒绝为其让出头条版面,表示世界这么乱,随便往地图一指都能拿出更劲爆的谈资,何况是不止一个瓦纳霍桑的非洲呢?大众不买的账,没人愿意赔,镜头一扫而过能看见几颗油黑发亮的头顶已经是最最仁慈的事情。

孟醇的磁带是遗失之一,但好在四部有其一记录下了他那支队伍在顶楼营救的画面。

杜敬弛心又抽抽了。

他为了抑制这种感觉,先帮记者错过的航班买了单,郑重其事地道了谢,记者摘下眼镜抹一把脸,再重新戴回去。

“那天我原本该采访一个参与行动的伤兵,是他告诉我去找泽托,我才得以留下这些资料。”他的手颤抖着,“今天我庆幸它们依旧能发挥作用。”

门口分别,杜敬弛等着车,随口问道,您还往非洲去啊?

对方笑了:“是啊,这么多年我都没跑完整个非洲I'm a war correspondent...”

回到海牙已经略迟,瑞挪捧着手机在念律师开庭前发来的消息,杜敬弛猛踩油门一路飙向法院,他顶配的超跑都没这么快过,门口没停稳就咔哒开了车门冲出去。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