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醇没够住他的手,被杜敬弛躲开了。孟醇终于把庞大的身体从门面移开,撞到杜敬弛面前:“明天三审,赶不赶得赢?”
杜敬弛正要开口,金毛的脸突然出现在门窗外,特别哀怨地看着两人。
“Are you guys done?”
杜敬弛收正还没来得及多偏一点角度的脸,装模作样咳了两声。
孟醇问:“当时逃上飞机的人都不多,应该是顾不上再带什么资料回来的。你真的要亲自去?”
杜敬弛打开门:“去啊。”
这事儿交给别人他还真不放心,总之是不可能有自己人认真,他坐私人飞机跑一趟就跑一趟了,哪怕什么都没找着之后也不会老想来想去,他得试试。
“那你早点回来。”
瑞挪嚎了一嗓子:“杜,你快点行不行?”
两个人上午走,中午就到了,欧洲城市风情大差不差,他们在小镇找到上校的家,很轻易敲开了门,入眼而来的是一位中年女人。
她摇摇头,表示家里并没有丈夫在瓦纳霍桑时留存的遗物,如孟醇所言谁也不会在逃命时多顾及身外之物。但女人又想起什么,把两人迎进屋内,哒哒哒快步走上阁楼,拿下来几封信。
杜敬弛迫不及待展开,心随密密麻麻的文字越跳越快。
是谁呢是谁呢是谁呢
第100章100*长腿100老啊姨100整理
致我敬爱的朋友:
展信安。
自瓦纳霍桑逃离回到家乡,我迫不及待提笔想要询问你的状况,以及由衷感谢你在北方营赠予我的九部磁带,只是惋惜我逃命时丢失了五部,遗失了五位军人具有说服力的视角。
最近我与出版社商讨过后,准备空出专门的板面来报道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以让国际能够聚焦到悲剧上来,去解决暴政、难民、饥荒...一切需要它们的力量才可解决的问题。我相信我们所坚持的立场是一样的,战争也应该遵守规则,自由党在瓦纳霍桑的所作所为必须被公知判作暴行。良知需要建立在和平之上。
There is nothing good in war,except its ending.
期待早日得知你的消息,早日取得联系,我的兄弟。
底部标记的日期十分早远,几乎是众人刚从瓦纳霍桑回来时寄出的信件,纸微微泛黄。
“写信的人是一名记者。后来得知我丈夫没有活下来,专门打过几通电话。”女人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花纹沟壑很深的猫,“他跟我讲过在北方营的事情,但是没有给我看过磁带的内容。他说那是泽托为他拷贝下来的非常珍贵的信息。”
她讲起往事有些郁郁,但眉眼间还是足够耐心温柔,像为来客泡的茶温热不灼人,陷在某种温吞的记忆中娓娓道来,“但是后来我们不再联系,也没有看过任何媒体发布相关信息,只有一些对瓦纳霍桑战况的报道。”
最终杜敬弛决定先按照信件留下的号码拨过去询问一番,剩瑞挪略显紧张地坐在女主人对面。
他三番五次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女人安静地抚摸着老猫,衣领里贴着胸口的铭牌便有些滚烫。
杜敬弛从外面进来,一边说不多打扰了一边喊瑞挪走,告诉他电话打不通,咱们先按照地址去南美吧。
瑞挪抠抠脑袋,跟在杜敬弛屁股后头和女主人告别,脚刚迈下露台,又一甩头往回跑,看着女主人不解的目光,刷刷两下摘了脖子上的吊牌递过来。
“这个,这个是上校留在瓦纳霍桑的东西。”
女主人看见阳光里闪闪发亮的铭牌愣了一下,湛蓝的眼睛蔓延起一阵酸红,伸手接住了还有体温的金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