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奶奶两手在空中挥舞的背影蕴了光,睁眼,纱似的晕影揭开来,一只小蝴蝶收好翅膀落在老人肩上,阵阵轻柔不可闻的风拂过脸颊。没有声音也能唱的铿锵有力,比发出声音还要振聋发聩的。
“奶奶唱歌儿呢。”
“嗤,猜不到吧?”
“唱的常回家看看。”
“因为刘姐晚上要做红豆炖猪蹄,她一整天都可开心了。”
孟醇听见有人在喊杜敬弛。
是谁?
杜敬弛小声对话筒说:“我妈今天也在。”
站起来,朝不远处的汪晖楠挥挥手,示意自己有事儿。
“孟醇,麦哥两个月前没了。”
他讲这话时甚至带着适才未褪净的活力和喜悦,平静又使人觉得怪异,三两句就像一只无形的手穿越线缆,钻开孟醇心窝剖挖,带着一身看不见的血腥回程。
李响青站在门口等了他很久,眼底青黑的沟壑在日光下更加突兀,秃鹫似地盯着孟醇,低声说:“我今天去给沙卡勒的孩子复查,看见他妻子那有几张机票复印件,是下个月十八号的航班。”
孟醇掠过她。
李响青追上去:“他们要走!”
孟醇停住脚步:“所以?”
李响青紧张地环顾四周:“我们趁机逃跑,不可以吗?”
“三队最近被沙卡勒看得很紧,这个节骨眼上出任何问题谁来对猴子和小孩负责?”孟醇想也没想,“你看见沙卡勒的名字在机票上了?”
李响青摇头:“可”
“那就继续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