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见到陈既白起,她睡眠质量更差了,心事儿多了就爱乱串乱想,醒了就一直在翻聊天记录。
她并没有完全隔绝国内的一些事,却真的除了两个要好的舍友,没再跟其他人有过联系,加上她又换过号,大多也都找不到了。
梁穗走后,宿舍当然在来年搬了两个新舍友替代,但他们另外建了群,有梁穗在的这个改名换姓成了闺蜜小群。
她刷进度六月初就完成双学位准备回国这事儿她俩都知道,但这个时候她们还在忙工作忙毕业,焦头烂额,群里的聊天还截止在上一次讨论回国后去哪儿聚餐接风的话题。
那一刻才感觉到安心,好像大家还在原地,好像这两年的隔阂只是恍惚分别而已。
直飞抵达,国内次日三点左右,梁穗下飞机就犯了困,边揉眼,给梁梵希编辑消息,想了想又删掉,还是保留个惊喜。
收手机,摸后脖颈的时候,就刚好在机舱口看见举牌人员。
梁穗走得近,一眼看见牌面上的,自己的名字。
点名报姓的:梁穗女士。
如果只是一个姓还好,但一个飞机上两个同名同姓的概率应该不大。
梁穗在那面名牌前结结实实地愣了一道。
注意到她别样的凝视,服务人员开口问了:“梁女士吗?我们这边是VIP服务通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