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浑身一颤,锁骨凸出,腰腹一瞬间紧绷着弓起弹出床单,又顺着重力脱力般砸回床身。
雄虫的发情期是他们通往成年的钥匙,虫族社会性观念开放,绝大多数雄虫在幼年时,就会在家族的示意下,选定好陪伴自己稳定渡过发情期的雌虫,甚至在未成年时,便会偷尝禁果。
路德维希双眸猩红,理智摇摇欲坠,他分不清自己现在一系列的行为,是为让雄虫好受一些,还是为自己的私心。
但只有一点,他无比清晰,绝不能是别人,绝不能是别人。
谁也不行。
谁也不行。
弗雷德,当初就不该留他一命。
红发雌虫埋下脑袋,抬起一双红雾似的眼眸,沉沉地看着沈遇,发狠地质问:“萨德罗,他操得你很爽吗?”
两人的气息像是两株难舍难分的藤蔓一样纠缠在一起,浓烈的雄虫信息素气息潮水般将整个房间倾覆。
任何雌虫进来,都会丧失理智,将自己揉碎,彻底沦为只知道交_配的野兽,去撕咬那只发情的雄虫。
浓密的浅银色长睫在听到路德维希的问话后,蝴蝶振翅一样上下频密地扇动着。
沈遇控制着呼吸,冷声吐出一个字:“你给我滚”
路德维希勾唇,去吻他的胸膛:“没关系,萨德罗,我能让你更爽。”
沈遇的后背在他的动作下控制不住地上下挣扎,激烈地摩擦起薄薄的床单。
太热了,他感觉身体内部有一阵火在烧,于是每一次吸进肺腔的空气,都变成助长热潮汹涌的飓风,铺天盖地席卷进全身,变成渴求的躁意。
他想找到一样东西钻进去,让他蜷缩起来,让他躺进去,就像小时候,蜷缩在妈妈的怀抱里。
沈遇眯着眼睛,恍惚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一对眼眸像是被泡在水盆中的,未熟透的秋季蓝莓,逐渐染上湿润的水意。
床单在挣扎间早就乱作一团,被湿汗打湿,皱巴巴地纠在一起。
狭窄隐蔽的空间中,全然充斥着海洋的味道。
那是沈遇的信息素味道,在攻击时,那是一片冰冷的,被冻着的海,在发情时,那是一片柔软而包容的潮汐。
海水铺天盖地般涌来,却并不是纯粹的海洋气息,洋流会携带着无双往返的鲜花涌进鼻息。
那些信息素包裹着路德维希紧绷的身体,完全违背主人的意愿,无所不用其极对雌虫展开攻势,撩拨着他的理智。
基因或许早就注定好一切,谁也不能免俗,没有雌虫能够抵抗一只正处于发情期的雄虫,那信息素越来越浓,几乎要将路德维希摧毁。
他想占有他,得到他,囚禁他。
路德维希紧紧扣住沈遇挣扎的手腕,隔着一层衬衫布料用牙齿顶弄他。
“滚嗯”
沈遇张张唇,想狠狠咒骂身上的雌虫,脱口却是破碎的呻_吟,雄虫脸色当即变得无比难堪,他急忙咬住下唇,收住这近乎渴求般的示弱。
在情_欲的冲击下,沈遇根本好受不到哪儿去,这发情期的激烈程度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该说不愧是繁衍至上的世界吗?这激烈的热潮几乎将他的计划与布局给尽数击垮,饶是他意志坚定,都忍不住想要臣服进这狂热的交_配冲动中,得到压抑已久的彻底释放。
该死,怪不得不给雄虫研发稳定剂。
这汹涌的情潮,不知道提高了帝国多少生育率。
真他妈可悲,明明那么多特权,却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脑子里的恶魔在他耳边低语说,你不需要付出什么,你只需要小小地屈从一下,你就完全可以视而不见,你就会得以释放,获得无上的满足。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