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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是她丈夫交代的,也没有多想,只是暗地里又将他唯一带到乡下的手表塞给了他。
父亲身体不好,有个人能时不时过去看一眼,他的心也能更安稳。
“后来她前夫在派送信件的途中遭遇暴雨,被从山下滚下来的石头砸中,虽然及时抢救保住了一条命,但……却成了瘫子。”
顾茉莉正要夹包子的手一滞,“瘫痪了?”
“是,那时候田芳才怀孕三个月。”
贺璋想起这些也有些唏嘘,作为当时五大铁饭碗之一的邮递员本来工作体面,收入稳定,还受到十里八乡人的尊敬,因为他们消息灵通,往往能最先得知城里的各种消息。
田芳虽然住在村里,但是生活无忧。然而这一切却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化成泡沫。
更甚者,因为那次派送是田芳丈夫私接的活,单位不予定为工伤,只人道性的给了些补助便再未有人上门。
以前的积蓄也随着后续的治疗被消耗得七七八八。
眼见着一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忙前忙后,既要照顾瘫痪在床的男人,又要下地忙活,贺璋出于同情,也曾帮过她几次忙。
“你姑去的那次,正好是她家房屋被大雪压塌了,我过去帮忙修缮了下屋顶。”贺璋捧着豆浆,热气氤氲,迷蒙了他的眉眼。
“她说他男人想让我给孩子取个名字,因为村里就我读的书多,我推拒不成,想着他们刚遭遇变故,便说可以叫‘霖’。”
希望那个孩子能给他们带来福泽和祥瑞。
谁知她转头就去骗了顾玉绪,一样的话,换了种方式便成了伤害另一个人的利剑。
贺璋的手紧了紧,眼里闪过一抹痛色。
“后来呢?”顾茉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