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眯了眯眼,直觉这里面还有事。瞒着别人他能理解,连正主都要瞒着……

不过,他什么也没问,只客气的将人送走了。

豪门大院水深,那些贵人们一个个心眼比筛子还多。从前他在宫里时就明白一个道理想活得久,不听、不看,少说。

他暗暗叹了一声,正要关上院门,一只大手突然按住了门板。

“你来干什么?”徐老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盯着一步踏进来的人满脸嫌弃。

“嘿嘿。”魏司旗憨憨地笑,举起藏在身后的酒壶在他面前晃了晃。

酒香扑鼻,醇厚绵长,只一闻便知定是陈年的好酒!

徐老眼睛亮了,他此生没别的爱好,唯嗜好酒也。

此时他也顾不上恩怨不恩怨,迫不及待就要去接,却不想魏司旗迅速收回手,让他落了个空。

“您老别急。”魏司旗抢在他发飙前率先开口,丝毫不见外的坐到院中唯一的石桌旁,大剌剌将酒壶一摆。

“酒,肯定是送您的,但是您能不能喝到,还有个条件。”

徐老的视线跟着酒壶而动,离得近了,更能感受到那股醇香的吸引力,他喉咙滚了滚,强压下那股渴望,抬头打量眼前的青年。

“十八爷有何指示?”

“指示不敢当,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求。”魏司旗身体前倾,凑到他跟前低声道:“今日您诊脉的姑娘身份特殊,如果有他人问起……”

“身子骨弱,舟车劳顿累的,只需静养一段时日即可。”徐老似笑非笑的接话,“十八爷放心,咱医术怎么样不好说,但医德老夫自认还有几分。”

“……”魏司旗忍不住又勾了勾鼻梁,他是看出来了,这老大夫不仅脾气大,心眼还小。

忒记仇了。

“至于本人……”

“也不说。”徐老瞄了一眼墙角堆放的各式礼盒,意有所指,“十八爷这酒其实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