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旗一噎,很想说“既然多余,那我拿走了”,可想了想,到底忍住了。

别人是别人,他是他,别人做了,不代表他就不需要做。即使多余,他也想尽自己一份力。

“得了,那您老喝着吧,我就不打扰了。”他潇洒地起身,挥挥手便直接走了,毫不拖泥带水。

倒是让徐老惊讶地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他能这么干脆。

“那人究竟什么人啊……”他不由嘀咕,居然能让这个小霸王为她如此费心。

“可惜罗敷有夫。”他摇摇头,眼珠子一转落在酒壶上,忍不住舔了舔唇,手刚抬起,院门又被咚地一下推开。

由于力道太大,门板撞到墙上又被弹回去,本就不算结实的木门就在徐老眼皮子底下,哐当砸在了地上。

徐老:“……”

他唰地转过头,怒骂:“哪个王八蛋……”

“铛。”一柄剑直直插入他脚前不足一寸的地面,锐利的剑刃、不断摇晃的剑柄,将他还未出口的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好嘛,走了两个以礼相待的,来了个兵戎相见的。

今天他这个小院是注定不能安生了。

他运了运气,咬牙挤出一抹笑,“贵客有何贵干?”

“有没有一种药能完全不伤女子身体,没有一点副作用,让她就像平时来月事一样”

萧統站在门口,胸口才包扎好没多久的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他眼下青黑,身形愈发清瘦,几乎只剩下一个骨架子。

他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却坚持着盯着老大夫,极轻极慢的吐出最后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牵动着他的心弦,撕扯着他的伤口,让他发出嗬哧嗬哧犹如风箱般的粗喘。

徐老愣愣的,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传入耳里的分明是

??[68]古代茉莉花三三

“落了胎。”

“你疯了!”

徐老不可置信的喊声言犹在耳,萧統慢慢地、一步步向着顾茉莉所在的西院而去。

因为伤口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每走一步,胸口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可他始终走得很稳当,稳得手里托盘上那碗粥没有一丝泼洒。

身后几名黑衣人不远不近的跟着,心下都有些惴惴。

这位主的想法好像真的异于常人,明明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却不好好躺在床上休养生息,反而亲自跑到厨房熬起了什么粥。

而且全程不让任何人插手,从准备食材到清洗浸泡,再到上锅煮,现学现做,亲历亲为,只怕比他当初批阅奏折都要认真百倍。

不仅认真,还虔诚。

熬坏了一锅又一锅,直到熬出最满意的一碗,然后巴巴的给人送来。

明明他才是病患啊……

众人只觉玄幻,一时都有些分不清谁才是快下不了床的那一个。

可他们哪里知道粥里加了什么。

萧統面无表情的走着,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滴鲜红的血迹,仿若开到最盛的花朵,旖旎靡丽,最美之时即是将近凋零之时。

忽地,他的脚步停了,空白的脸上出现几丝波动,他呆呆的望着前方,突然像是傻了一样。

顾茉莉一转身,看见的便是傻愣愣站在不远处、手里端着托盘的萧統。

粥应该是刚出锅不久,热气丝丝缕缕的往上飘,又被风吹得歪歪倒倒。热气氤氲下,他的眉目有些模糊,然而眼里的那份专注与炙热却一如在宫里时。

那份燃烧到极致,成了偏执的感情,让她不禁微微恍惚。

“娘娘,起风了,回屋吧?”上珠偷偷瞄了眼这位前皇帝,小声提醒。

此时已是半下午,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