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对这里的每一个角落谙熟于心,闭着眼都能走通。
如今的皇宫是前朝所建,地面上宫室林立,地下同样暗道错综。进喜就见他走到一处摆放灯油的架前,轻轻向右旋转了三圈,紧接着脚下的地面便震了震,一个通道缓缓出现在他们面前。
通道内黑漆漆,透不出一点光亮,瞧着格外渗人。
他暗暗给自己打气,可是点火折的手还是颤抖得如同秋日的落叶,怎么也点不着。
萧統睨了他一眼,无语夺过火折子,“你到外面守着!”
进喜如蒙大赦,一溜烟跑走了。
胆子比老鼠还小……
不过这也是他能放心用他的重要原因,毕竟应该没有哪个细作像他这样既贪吃又懒惰、偶尔还拖后腿吧?
萧統微晒,没再管那不中用的贴身太监,弯腰迈进洞口。
洞内空气沉闷,夹杂着些许霉味,似乎很久没有打开过。不远处隐隐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他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走,直到走到通道尽头,一座大门出现在他眼前。
他伸手轻轻一推,铁门应声而开,里面的场景逐渐清晰。
如果进喜还在,肯定又要惊呼。
因为正对着铁门的墙上吊着一个人影,低垂着头,发丝挡住了整张脸,无法得见面容。他双手被缚,胳膊被铁链高高吊起,下方是足有半人高的池水。仅萧統从门外走进门内的功夫,池水就肉眼可见的又涨了一公分。
可以想见,不用多久,水流便会漫过他的口鼻,他会犹如落入湖底,濒临窒息。然后在绝望的前一秒,水流下降,他再次重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