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给你买东西了,才回来这么晚。”
他把带回来的那些大包小包打开,里面是一些衣服和饰品,东西肯定比不上谢忱言平时自己穿的那么精贵,但也是叫得出名字的奢侈品牌。
花的都是谢忱言的钱,祁漾假惺惺地挑了很长时间。
“领带!”他拿出来踮起脚尖戴在谢忱言脖子上,“喜欢吗?”
谢忱言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进怀里,一只手停留在他的腰上:“祁漾,不要被我抓住你耍心机。”
祁漾当然知道谢忱言不是那么好骗的人,他若无其事地继续给谢忱言系领带。如果他那么容易被谢忱言三言两语吓倒的话,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不会选择去做。
“听你的话的,谢忱言。”他扑进谢忱言怀里,耳朵贴在他心口,听见他清晰的心跳声。
今晚肯定会有一顿责罚,祁漾知道谢忱言这个人的性格。四天是谢忱言的底线,祁漾在这一天选择了再次晚归。
他要的就是这一顿责罚,让谢忱言放松警惕,误以为受罚之后的他确实足够乖巧和听话。
谢忱言宽大粗糙的手掌落在他的头顶,摸猫逗狗一般抚摸着,“先前定的是五点前就该回家。”
“这几天却一直晚归。”谢忱言一只手把他抱起来走到餐桌旁坐下,祁漾不老实地在他大腿上扭着身子要下来,被他翻过身压在腿上打了两下。
再翻过来,祁漾红着眼睛轻轻抽泣。
谢忱言伸手,陈森新拿了筷子放进他手里。
“在外面吃了吗?”谢忱言问。
祁漾老老实实点头:“吃过了。”
“我还没吃呢。”谢忱言夹了一块肉喂到他嘴边,“你知道为什么吗?”
祁漾点头:“等我。”
谢忱言摸着他的下巴说乖:“我还没吃。”
祁漾拉着刚刚给他系上去的领带:“我陪你吃吧。”
说是陪谢忱言吃,大部分饭菜都进了祁漾肚子里。
看着眼前又出现的一块肉,嘴里带着中药的味道久久弥漫没有散去,胃里装了太多东西,他闻着有点反胃。
“吃饱了吗?”谢忱言摸一把他的肚子,鼓鼓的,凸起来有点圆。
祁漾含着泪水点头,庆幸自己在外面没有吃多少东西,同时又感慨自己幸好预料到了今晚这一出。
“吃不下了。”
他推开谢忱言的手。
“怎么吃不下了?”谢忱言放下筷子,“你四天没吃晚饭了。”
祁漾咬着牙,没在家吃晚饭这几天,谢忱言恶劣地归纳进他没吃晚饭的范围。
这不是玩笑,只是一种恶意的惩罚。
谢忱言不是那种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越亲密的人他会制定越严格的规则,倘若对方不遵守,他总有办法让对方遵守。
深夜,祁漾身上松松地穿着一件谢忱言的衬衫,是他迷迷糊糊中捞起来穿在身上的,扣子凌乱的扣着,肩膀半露,诱惑得谢忱言半眯起眼。
“可以了吗?”祁漾坐在他身上有点坐不稳,手向后撑在他的大腿上。
谢忱言没有回答,抱着他坐在了房间里摇晃的摇摇椅上。
祁漾哭着怕掉下去,谢忱言哄着要他抱紧自己,随着摇椅慢慢地晃动。
一下深一下浅。
半夜祁漾起来吐了一次,晚上吃得太多,到睡下的时候肚子都是鼓着的,谢忱言靠在门边看他吐完,端来热水叫他漱口,一整个晚上都在等他说些什么。
祁漾把嘴里那股酸涩的味道清洗掉,虚弱地趴在洗手台上,擦干净手后,他伸手要谢忱言抱。
示弱。
谢忱言总会在他这种过度依赖中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