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不想笑唇角也擒上了笑意,俯身解开宁栖的牵引链,“可不可以请您看看他的后颈,实在有些严重。”

时奕脸上虽是一贯的冷漠,眼神却深沉如海,手上系着袖扣,轻而易举看透了阿迟的心思。

他并非不认识姜作衡的奴隶。

在一丝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被抓住把柄的姜家,同情心最能惹麻烦。他们的计划容不得差错,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他相信阿迟不会不清楚。

可对于把宁栖带上来的前因后果,阿迟并没有一丝一毫要解释的意思。

如此,他便也不过问,权当是对这位铃主的信任。

“奴隶,跪过来。”他朝宁栖吩咐道,仿佛命令一个奴隶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事实上宁栖伤得如此严重,Alpha能直接闻到他身上大杂烩一样的怪味,几乎是什么味道都有,时奕只看上一眼便知道不能再耽搁了。

他利落地收拾好换下来的绷带,朝宁栖招了招手,随意的姿态像在招呼一只流浪狗,“到床上来。”

这倒让阿迟很意外。

时奕从前是看不起奴隶的,除了使用以外向来不让奴隶上床,甚至习惯于用完直接一脚踹到地上,仿佛在屋子里多待一秒都会玷污空气。

果然人是会变的吗。阿迟想。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来带宁栖看伤很急迫,可一见到先生就安心了大半,甚至还能说说玩笑话,仿佛先生是能立刻治愈伤病的神医。

“快去,先生一定能治好你。”他朝宁栖轻声道,扯出个笑容,企图告诉宁栖先生的好。

然而宁栖不这么觉得。

Alpha的气场过于强大,对他而言就是能把人活吞的野兽,他连头都不敢抬,只因命令爬过去,跪在脚边不自觉地发抖。

他不敢上床。上床就意味着要伺候先生,意味着挨打,可他又不敢拒绝,只能艰难地跪在原地,恨不得找个缝立马钻进去。

调教师能够轻易洞悉奴隶的心思。

见他如此恐惧,时奕便也不强制他,微微俯身,指尖插入发根,贴着头皮从头顶向后脑勺轻柔地捋顺,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转过去我看看。”

对待不安的Omega,最需要让他放下防备心。什么都不说就强迫他暴露后颈,跟强奸没什么区别。

时奕已经足够温柔了,可宁栖想不明白这些。

他根本不认为后颈会得到治疗,会错了意,听话地转身扒开屁股。

他只觉得又有先生要操自己了,埋头看了看自己腿根和贞操笼上干涸的血迹,声音都染上哭腔,“求求先生轻点使用……求求先生……求求先生……”

他就像个程序坏掉的机器,只卡在这一句无意义的话上。

这场景太熟悉,让阿迟控制不住地一颤,笑容凝固在脸上。

过了几秒,他便过去陪宁栖一起跪着,握着他的手,摸着后背不断给他顺气。

他们的手心都在渗着冷汗,凉得不像人的温度,分不出谁比谁更好些。

阿迟沉默极了,呼吸不自觉地有些重,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让人莫名感到悲哀。

时奕没说话,深深俯视他一眼,像一眼就将他看透了似的。

他揪起宁栖的脑袋,完全暴露出后颈的伤。

这处被撕咬得溃烂,伤口极其不规则,血迹斑斑无人清理,模糊地肿成一大片。

看到腺体的惨状,饶是时奕也短暂地蹙起眉。

宁栖已经禁不起任何标记了,作为一个性奴,算是彻底废了。

“太多人咬过你的腺体,已经没有清洗标记的余地,必须摘除,否则要不了多久就会危及生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