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穿心脏。

后来他紧紧抱住她，她没躲，可是他的表情还是一点也不开心。

他抱着心爱的女孩子，像抱着一把开刃的剑，抱得越紧就刺得越深。看不见的血糊满衣服，淌得满地都是，他没有知觉，满眼只有这狼狈又狠毒的爱情，哽咽着问她：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吗，你就不能再喜欢我一次吗？”

0121 121.是我害死她

他的眼泪滴在夏追后颈，很烫，像开水一样烫。

秦烁哭了。

秦烁怎么会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哭呢？

她心里乱成线团。

他就这样子抱了她很久，一动不动像棵树，到后面泪水停了，他还是这样抱着。

夏追腿僵了。

其实她想说你别这样难过了，因为我就是这种人，偏心又自私，死了一百年、骨头化成灰也不会变，你不要再喜欢我了，去喜欢别的值得你喜欢的人吧。

但她知道这样说出来他一定又会哭的。

可是夏追也没有办法。

她做不到为别人改变，也做不到毫无保留地回报。从她爹妈死后她就没人爱了，一直都没有，因此养成了不值得被爱的特质。就算现在有人来爱她，她也不懂得如何被爱，如何让爱她的人不伤心。

有限的生命里，她曾经错将宋一清的玩笑当作友谊，并预备尽自己所能地回报结果肉眼可见地很不好，所以她想，还是不要期待别人的感情了。

她也不期待秦烁的感情，到了这个份儿上还是不期待。

秦烁的声音很闷：“那你喜欢他们吗？”

夏追没问“他们”是谁，回答得不假思索：“不。”

他就松开她，改为面对面地说话。

秦烁眼皮太薄，一哭就红得发肿，看起来狼狈得有点搞笑。

他离她很近，声音还是抖的，但不再如从前一般憋半天不肯开口：“不要比曾经喜欢我还喜欢别人，这对我就够了。”

夏追无言。

这实在不像秦烁会说出来的话，她这样想，忍不住抬手触了触他的脸。指尖碰到湿痕，她又觉得其实不准确，他是会说出这种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