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证据)。

就这样,主也和理惠子的夫妻关系迅速恶化,甚至开始谈论起离婚的问题。于是,松永又开始扮演起“协调人”的角色,听取他们二人的争论,甚至还让他们写了一份‘关于离婚的协议备忘录’。这样一来,主也就和绪方一家有了龃龉,不可能带领一家人进行反抗了。至此,松永的阴谋完全得逞。

大约在一个月之后,松永开始物色人质。这也是他过去使用过的手段。根据纯子的证词,主也曾透露过自己的难处,说:“我不太放心把孩子们扔在家里,自己来小仓,所以有时候很难过来。”松永一下子抓住这个契机,开始说服主也把当时九岁的小彩和四岁的优贵也带到小仓来。主也或许是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拒绝了这个邀请。但是,随着每年八月都会在小仓隆重举行的“嗨哟百万夏祭”逐渐临近,松永也步步紧逼,对主也说:“正好也放暑假了,你就带着小彩和优贵来小仓看祭典怎么样?”主也最终没能拒绝。但是,两个孩子一到小仓,松永果然编出各种理由,比如说“反正也是暑假,不如让他们放松放松”等等,没有让小彩和优贵回去。

但是,暑假一旦结束,学校就要开学了。送孩子上学是父母的责任,主也却从未要求把孩子们送回久留米市。相反地,主也甚至按照松永的指示,前往优贵的幼儿园办理了退园手续。他一边流着泪,一边说:“其实我还想让孩子来幼儿园的,但我们就要搬去熊本了,所以也只好退园。”一直到最后,两个孩子都再也没有回到久留米。

需要补充的是,当时主也确实签下了熊本县玉名市一处公寓的租约,并且把家人的居民登记表迁到那里。然而,那里却没有他们居住过的痕迹。根据纯子的证词,为了隐瞒绪方一家来到小仓的事实,松永自编自演了一场虚构的“搬家”戏。

主也和其他的绪方家成员一样,也陷入了绝对遵从松永指示的心理状态。自从小彩和优贵开始在小仓生活以后,主也来小仓的频率也增加了,甚至还在松永的指示下请假不上班。纯子说:“主也睡眠不足,再加上彻夜酗酒,所以松永就叫他请假休息。表面上,松永是担心主也的身体,但他有时候又训斥主也说:‘弄钱的事儿,也没有个眉目,你还上个什么班!’实际上,这才应该是松永命令主也请假的真正原因。”

松永应该在某个时候告诉了主也说纯子是杀人凶手,并且让主也明白需要很多钱才能让纯子不被抓住。主也当时的反应已经无从得知了,但应该是怀着和誉等人一样的想法――“绝对要隐瞒住家族的耻辱。这种事一旦传出去,绪方家也就完了”。

但是,正是主也的这种责任感,又被松永利用了。和誉一样,主也接受了更换浴室瓷砖的任务,用来消除杀害清志的证据。根据纯子的解释,“松永一直说必须更换瓷砖。之所以让主也去做这件事,我想应该是为了让主也感到内疚。”事实上,这项工作确实变成了松永掌控主也的诅咒。此后,松永不管说什么,都会在前面加上一句“明明是个前警察……”这样的开场白,并且乐此不疲地反复提起主也销毁杀人证据的事。通过这种方式,松永向他灌输了共犯意识。

绪方一家的这种诡异的小仓之行还在继续。然而,松永以浪费钱为由,禁止他们走高速公路。但那样的话,单程就要花费大约三个小时。由于疲劳驾驶,静美和理惠子出了车祸。静美开着车,一头冲进农田,头部受到撞击,患上了头部震颤症。然而,她并没入院治疗,而是仍然继续每天驱车前往小仓。

一到公寓,绪方家四个人的驾照和车钥匙就被没收了。他们仅被允许随身携带最低数额的钱,而且每次要支付汽油费或停车费时,都必须逐一向松永报告才能拿到钱,并且要打一张欠条。即使是回到久留米,也必须频繁地用手机与松永联系,报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