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些忌惮。当主也开始出入M公寓的时候,松永虽然在私下里大肆宣扬‘主也不可信’,但对主也本人则非常用心,采取温和相待的策略,接触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简直就像对待客人一样。”

因此,松永采取了另一种策略,就是想办法使主也产生对绪方家人的不信任感。平时喝酒的时候,松永会刨根问底地打听私事,然后编造恫吓和敲诈的素材。在主也开始奔赴小仓的时候,松永对誉一家人的弱点都已经全盘掌握了,又在向主也劝酒的时候,把这些情况一个一个地告诉了主也。

根据纯子的证词,松永首先提到绪方家将部分土地转让给主也的约定。他煽动主也的情绪说,那个约定之所以至今仍未履行,是因为“你是被骗来作上门女婿的”。接着,他开始揭露主也妻子的过去。说理惠子在结婚之前有过很多男人,甚至还怀了孕、堕过胎,但在结婚时却又对主也伪装成处女。不仅如此,即使是在结婚以后,理惠子还和男同事有过婚外情。这些秘密,都是松永从理惠子本人那里问出来的。松永告诉了主也,又在一旁起劲地煽风点火,说:“你呀!也被理惠子骗啦!”

根据上文中提到的理惠子的那位好朋友的证词,这些事在乡下会传得很快,所以理惠子一直都怀着高度戒备,从来都严密地隐瞒着自己堕胎和婚外情的经历,仅仅跟这位“无所不谈的好朋友”说过。然而,松永竟然连这种秘密都问得出来。他的诱导术,再一次让我大为惊叹。

当然,主也大受打击。然后,他开始指责誉和理惠子,同时对松永放松了警惕。

纯子的证词如下:

“松永宣称自己是主也的‘好知己’。主也上门入赘的条件,是变更土地的所有权,但这个约定迟迟没有兑现。然而,松永却说,自己可以设法实现土地的更名。所以我认为,主也可能因此觉得自己欠下了松永的人情。渐渐地,主也开始讲起自己到绪方家之后的种种不满。例如,岳母做的菜太多了,自己下班到家之后还要帮着岳母把生菜摊开,等等。

“我也不知道主也是否真的心存不满。因为我早早地就离开了家,也从未与主也有过接触。但是,松永却总是把事情往坏处去解释,又对主也煽风点火,把那一切都归咎于我的父母和妹妹。主也来M公寓之后的大概一个月左右,松永告诉他:‘绪方家根本就不是什么体面的人家,不过是虚有其表罢了,里面其实都烂透了。你呀!是被利用了。’‘你可真是个傻瓜,竟然被骗成这样。你如果打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主也竟然真的按照松永说的那样,动手打了爸妈和妹妹的后脑勺。如果打得稍微轻了一点,松永就会说:‘你怎么不使劲打?’看着这一幕,松永似乎很是享受。”

但是,松永也并非一味地站在主也一边,有时也会把主也逼到饱受指责的境地中。

纯子说:“在松永和主也联合指责理惠子之后,理惠子告诉松永说自己‘一清早就被迫着和他发生了关系’。于是,松永又转而开始指责主也。其实,当我听到这件事时,我认为主也没什么错。因为理惠子晚上一直在小仓,直到早上才返回自己家,她和主也在晚上也见不着,所以早上做那事也是无可奈何的。但是,松永却责怪主也,说:‘你强迫她算是怎么一回事?你这是在侮辱女性!’理惠子也在一旁发着牢骚。”

松永渐渐地对主也作出越来越多的指责。理惠子抱怨说,主也要在自家卧室里放一张双人床,但她不喜欢,觉得那样会使房间变得很狭窄。松永一听到这个,就立刻指责主也道:“放双人床,本来就是大错特错的!”他让主也回家之后,马上把双人床收起来,竖着放在墙边。甚至,他说仅凭主也的报告也是无法让人相信的,就又让理惠子拍了卧室的照片(这张照片已被法院采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