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从戈喝一声:“傻狗,急什么,会有机会亲热她的。”

叫回狗以后,魏从戈本来拽缰绳想跟拓跋启一同并肩走,再商量几句。但他转念一想,又换了另一个方向,自顾自地走了。

从前不知道幕后真相时,两人曾零零散散交换过孤家寡人的心情。都知道对方和失踪的那名女子情深意切,恩爱两不疑。

如今一经证实,知道三个人是同一个,那往后肯定都要找回她,岂不成了情敌?一想到这回事,再看对方的脸,魏从戈就觉得膈应。

没想到,自己搁在心尖儿上的女人,原来不止他一个。想到有人从前拥有过她,以后还要跟他争,就想让人立刻从这世间消失。

哪里还有一起驭马而行谈心换计的心情?

拓跋启这边,就更不想搭理魏从戈了。

他确定釉春就是又春,也一定要找她回到自己身边。他接受她换身份游戏人间的事实,但无法接受,她曾经为魏从戈挡过致命一击,险些丧命。

更无法接受,她为了能留在拓跋危身边,眼神与语言变得那样冷漠无情。

每当她漠视他,每当她用和又春一样的声音,口中却说着冷冰冰的话,拓跋启都想将她再次关起来,拷上脚拷,永远锁在他身边。

他有的是手段逼她承认自己的身份。

十六年,从前一日又一日地熬过来,总觉得时光无情得漫长又折磨。

拓跋启略掀眼帘看天,见碧空如洗,此刻,又觉得十六年其实很短暂。因为回想起来,几乎没什么能令他记得的内容。他记忆最清晰的,依然是她在身边的日子。

她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哭泣、颤抖与红着眼眶的满足,都在日复一日的思念中越来越清晰,以至于纤毫毕现。

因此,拓跋启几乎没有什么猜测与怀疑的历程,因为他记得她皱眉的弧度,记得她发丝的重量。

远远的,清风拂起她的鬓发,她疏离皱眉漠视他们,不想沾染。尽管从没见过又春这样,但他确信。

她就是她。

不论她承认与否。

162|第162章 有区别

佑春摸了摸已经系好的领口,衣料下光滑无暇的肌肤是小仙童为她修复后的结果。小仙童负责保护她的肉身在人间的安危,包括性命和伤痕,都可以通过法术治愈。

从前不知道会与魏从戈重逢,现在想来,也幸好她可以不用留伤。不然铁证如山,他更不会罢休。事情闹大了,对她太不利。

五名女眷见她过来,都略显紧张,整理了心情和表情迎她。

佑春主动安抚:“没事,王爷和侯爷只是有几句话与本宫说,你们无需害怕。”

几人见她情绪平稳,又如此坦荡,便都安心了。是了,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佑春走远了都没见有人纠缠,以为魏从戈已经被说服,这件事可以暂时告一段落,能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