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宏大的阵法,将他们几人皆包裹其中,像极了某种传送阵。

余下三人站在其中并未有任何不适,唯有邪祟,似是毒瘤一般被排斥,口鼻眼角皆渗出了血迹,季长梧本躺在地上有气无力,见此情形,当即坐直了身子,看着那人受此折磨,心中暗爽。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邪祟侧目,满是血迹的面容似鬼魅般邪狞,那刀子似的视线打在季长梧身上。

森寒至极。pò駟⑦壹漆⑨貳??壹

季长梧脚下一软。

邪祟冷哼一声,转回头,懒得再管他。望着极力阻拦自己的结界,眯了眯眼,蓝眸中淬满了暴虐的杀意。“父王,您约莫至死也想不到,我还能回来罢。”

“您以为,这东西能挡得住我?”

说罢,便不顾那钻心剜骨的疼痛,暴戾地加注修为,煞气翻涌,那不详的恶意几乎浓得化作了实质,邪祟银白长发被震得翻飞,衣袍猎猎,竟有几分唯我独尊的气势,侧目看了眼宋景行:“兄长。”

闻言,宋景行也抬腕,凶悍的剑意以摧枯拉朽之势注入,横冲直撞,周遭的空间竟然开始扭曲。

只是宋景行面色冷淡,一如往常,邪祟却是咬牙,像是在极力隐忍某种痛苦。

良久,邪祟闭了闭目,再度睁开时,面上已恢复了平静之态,只是七窍中流下的血液却是越来越多。

最终,二人合力竟是将此秘境生生撕得稀碎。

秘境破碎的那一刻,季长梧身上的不适之感便消失殆尽,只是他全然来不及高兴。

原本的地面变成了不见底的深渊。

唯有邪祟往下坠落。

邪祟自然忘不了一直在旁边幸灾乐祸的季长梧,于是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将季长梧一同拉下。

季长梧被其攥着腕子,耳畔那人声似冷霜:“在笑什么?笑得这般好看。嗯?本尊怎会忘了你。上穷碧落,下至黄泉,你自当与本尊,寸步不离。”

季长梧心中绝望,但看着眼前这孽障恶意森寒的表情,还说咬了咬唇,强忍着撑出一张笑脸,“自然是因为想到了大人,心中欢喜……昨夜大人那般厉害的整治我,都快叫我死了去,只怕以后若不想着大人,我连丢都丢不了了,啊”

邪祟眸中尽是冷冰,一手掐住了季长梧的下巴。

季长梧连忙捂住了嘴。

邪祟想扯断他的舌头。

季长梧知道,若自己再多说一句,恐怕这孽障不论如何也要活剜了他的舌头,于是再不敢挑衅,只惊惧地看着对方面色越来越越苍白。

血迹肆意蔓延在邪祟整张脸上,蓝眸逐渐开始涣散,额间也渗出细密冷汗。直至阖上了那双凶戾的眼睛。

邪祟彻底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