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哗啦”一声,几个镶满芝麻的烧饼掉落在地。
十一愣了愣,徐宾白的脸上也浮现意外之色。
蒋星渊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磕磕巴巴道:“我……我哥哥还在大牢里饿着肚子……他比我挑食,一口牢饭都不肯吃……我想偷偷给他带回去几个……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求大爷们饶命!”
絮娘的心像是被高高悬在半空,这会儿又慢悠悠落回去,双脚止不住发软,险些跌坐在地。
她抱着哼哼唧唧的女儿,替他求情道:“他们兄弟俩感情一直很好,求爷开恩,把这几个烧饼赏了他吧……”
十一看向徐宾白,见对方不以为意地挥挥手,便单手拎起蒋星渊,将烧饼胡乱搡进他怀里,又抢过蒋姝,带着人往外走。
“等等。”徐宾白多疑的本性发作,开口叫住他们。
“三哥还有什么吩咐?”十一还当他要与自己过不去,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还是觉得这小子不大对劲。”徐宾白扬起下巴,指了指蒋星渊,“给他搜身,看看他藏没藏别的东西。”
絮娘花容失色,因着知道大难临头,双目隐隐透出泪意。
0049 第四十九回 步步常由逆境行,极知造物欲其成
十一将蒋星渊上上下下搜了个遍,一无所获之后,见徐宾白仍不放心,勒令他将衣裳脱掉,仔细翻检。
如今已是初秋时节,山里又冷,蒋星渊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光着瘦弱的身板,低着头轻轻打哆嗦。
絮娘白着脸走过去,将他搂进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熟悉的香气伴随着做那档子事留下的腥膻气味,一并钻进蒋星渊鼻子里,他发现她比自己抖得还要厉害,悄悄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安慰。
他刚到絮娘家的时候,还不及她的腰高,这会儿已经蹿到胸口的位置,略一转头,便看见衣料底下若隐若现的玉峰。
蒋星渊舔了舔嘴唇,意识到这是自己与大娘靠得最近的一次。
近到只隔一层衣料,和那些肆意蹂躏她的男人们相差不远。
他为她所受过的欺辱与践踏发自内心地感到愤恨,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替她讨回公道,将那些畜生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可与此同时,他又隐秘地生出嫉妒他们抑或得到过她的真心,抑或与她肢体交缠,将最肮脏最污秽的浓浆射入她的身体,留下浓烈又刺鼻的味道,像雄兽在雌兽身上刻下永久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