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难以企及的亲密。
他没有蒋星淳会投胎,反而托生在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肚子里,从最开始就输了一着。
他也没有觊觎她的男人们孔武有力,没有法子强悍地保护她、妥帖地照顾她……
蒋星渊黑漆漆的眸子盯着絮娘平坦的小腹看了一会儿,又缓缓上抬,看向她高耸的胸脯。
絮娘浑然不觉,见十一将破旧的衣衫抖落来抖落去,始终没有发现什么,以为蒋星渊的计划进行得并不顺利,失望的同时,又暗暗松了口气。
她怯生生地道:“真的只藏了几个烧饼,再没有别的……阿渊是……是我的孩子,平日里最是老实听话,绝不会乱动爷的东西……”
蒋星渊听到“我的孩子”这四个字,明知她不过是权宜之计,依然激动得心口乱跳。
他假装受不住冻,往她的怀里又贴了贴,双手小心环住纤细的腰身,对徐宾白道:“我娘还在你们手里,便是为了她,我也不敢偷东西。”
他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唤过“娘亲”。
亲娘不许他乱叫,絮娘也不喜欢他用这个称呼。
可这一回,她没法拒绝。
十一对徐宾白道:“三哥,我里里外外全都翻找过了,确实没藏别的物件。”
徐宾白见冤枉了他们娘儿俩,脸色略略缓和了些,用腰间匕首叉起一块酱牛肉,递给蒋星渊,道:“带回去给你哥哥吃吧。”
蒋星渊胡乱套好衣裳,将牛肉和烧饼一并塞回怀里,抱过蒋姝,对絮娘乖巧地道:“娘,我先带妹妹回去,您好好照顾自己。”
他走到门边,又依依不舍地回头,问道:“娘,妹妹下回饿肚子的时候,我能继续带着她过来找您吗?”
絮娘跟着追出去两步,美目含泪,还不及说话,便被徐宾白阻止。
“她忙着呢,没那么多工夫给孩子喂奶。”徐宾白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偶尔宽和些是有的,却没必要日日做活菩萨,遂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蒋星渊的请求,“随便喂两口粥对付对付就行,都这么大了,没个三五天饿不死。”
“娘……”蒋星渊抿了抿嘴,叫起这个称呼来没完没了,“娘,那我走了……”
“阿渊……”絮娘手扶门框,思及唯一一条逃出生天的法子也行不通,自己在豺狼虎豹的折磨之下,不知道能撑几日,这说不得是她们的最后一面,泪珠成串滚落,声音哀楚无尽,“阿渊,你多保重,看顾好哥哥和妹妹……”
“娘,您放心。”蒋星渊深深看了她一眼,狠狠心转头离去。
徐宾白斜靠在矮榻上,一边看书,一边命絮娘跪在脚边,为他含吮阳物。
穴里的精水还没流干净,絮娘仰着白净的脸儿,吃得粉颊和唇边全是口水,玉腿悄悄夹紧,难耐地发出娇喘。
他总觉心神不宁,因此无法集中精力,直到絮娘吃力地将大半根阳物吞进喉咙深处,口腔收缩,一下紧似一下地吸吮着他,方才草草发泄出来。
絮娘吐出半软的阳物,掩唇轻咳着,将新鲜的阳精尽数吐进帕子里,又换了干净的帕子为他擦拭。
徐宾白焦躁地推开她,起身走进书房,从堆满书籍的架子顶端取下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
里面躺着一十二张图纸,上面绘着不同的阵法,每一个都复杂精妙,乃是他依着仓崖山的地形走势,翻阅古今典籍,耗费无数心血而来。
他与负责看守山寨的下属交代过,阵法每三日一换,若是与官兵纠缠起来,便每日一换,将这偌大的仓崖山变成复杂的迷宫,教他们摸不着头脑,知难而退。
图纸一张没少,也没有被旁人动过的痕迹。
然而,也不知怎的,心底的不安挥之不去。
徐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