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给他避开,恰好打在布致道身后的一棵梨树上。

那梨树已经半人粗,一掌给拦腰打断,枝干散了一地,掉下来的梨,被匆忙闪避的人们踩成烂泥。

二人既已拉开场子,旁的人轻易进不来。

重重不透风的包围圈越扯越大,黑压压的一片,人墙围铁桶,今天是除恶务尽,轻易不会让他跑出去了。

仇滦一击不中,本来这一招后手是攻他后背,可惜顾及他背着不肯相见的悯叔,并未施展。

其实他就是打了,晓得以令狐危如今的实力,也能避开,不过关心则切,关心则乱罢了。

不肯将他后背上的人置于一丝丝危险之中。

显然二人达成共识,布致道也只正面相抗,绝不会将后心的人露给任何一个人。

双掌四对,拳脚相接,仇滦的招式里全是攻意,就连布致道背上的林悯也从未见过,太凶了,打的太凶了,他的表情也是。

反倒是布致道这失了忆愈发变得吊儿郎当,越活越回去了的货,混不吝的不觉危险。

树干一个一个在他身后炸开。

他足若蜻蜓点水,背着林悯,拖着傻子,步伐仍旧没有丝毫滞怠,奔走间露落莲叶,灵犀一点,逍遥无羁。

面上不见丝毫紧张,招式虽没见他以前使过,瞧起来总是没什么争斗心。

耳边风声呼呼,林悯也是看不清,只听他气息绵长,丝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