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思绪凄苦,眼眶不自觉也红了,小六却当他心疼自己,反倒受用的很,止了哭声,哽咽道:“谢帮主宽心……弟子永生……唯您马首是瞻……”
嘴唇失血过后自然苍白,疼的颤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样物事,是个竹筒,拆开盖子,倒出一副小心藏在里面卷着的纸张,递给帮主:“这是小六九死一生,千辛万苦才从献州黑袍使手上抢来的……孝敬帮主您。”
原来那张早不知所踪,后来这张,是别的弟子所抢,他却哄到自己手里,揽了这功劳。
仇滦接过展开,一瞬,死气沉沉的眼睛有了光采,不肯从那画上的人脸上离开半分,看了半晌,看的一滴泪差点儿洒出弄污了画儿,恍然而醒,小心翼翼问小六:“他还活着……对么?他确切是活着……对么?”
“他……他好么?他……他怎么……他在哪儿……他到底在哪儿!”抓着小六胳膊不放。
小六给帮主这副样子吓得不轻,疼的挣了一挣,仇滦才觉失态,把手放开,小六便把自己在献州打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大意道如今林公子应该安然无恙,逃出了魔宫,所以黑袍使才满大街拿着画像找人,知道多少,都告给了仇滦……
仇滦将那画像万分小心地捧着,听到途中,欲要与画像亲昵一亲昵,又怕亵渎,可实在太想了,只好极虔诚地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画像中人的胸怀中,像是在祈求悯叔再抱一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