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带了三个弟子,加上他一共四人,便要了两间上房,又要酒要菜,给了银子,小二安排,几人去了楼上房间里,坐下说话。
从窗边经过的时候,听几个弟子对小六一派恭维,不过夸他如今是帮主面前第一得意人,小六自己从怀里掏出一副画像,在灯下照了照,画像栩栩如生,活色生香,他摸了摸下巴,笑嘻嘻地看着画像,眼神里蕴着一种不一样的光,笑说:“如今抢了这副画像,帮主看见定是欢喜,这可不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一定快马加鞭回到云州给帮主看见……”
几人纷纷符合,又骂起轩辕桀,然后还是说魏明和长平,说两人穿一条裤子,沆瀣一气,又骂长平那贱人比不上六哥一根手指,不明白为什么魏明偏要保他……话语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恨得不成,好似被他们所骂的人都挖过他们祖坟。
几人酒酣耳热,胆子壮的不得了,把原先的令狐危父子提出来骂了个遍,骂的一文不值,两名弟子更是举杯笑道:“什么冷霜一柄天下无敌,还不是给咱六哥拧断了脚脖子,打的趴在草窝里学狗叫哈哈哈哈……”
骂完令狐父子,又妄言小声道:“说真的,六哥,听说轩辕桀走火入魔了,如今疯了,到时候,大伙儿捉住了他,是交给谁处置,论声望,其实……”这弟子愈发小声:“咱们帮主比屠盟主差不了多少,不能到时候全由匡义盟的人说了算罢……凭什么……大伙儿这些年为了抵抗魔教,保武林太平,哪门哪派又没出过力……”
讨论的是轩辕桀的归处,也是另两样东西的归处。
小六眼里精光一闪,酒气上涌,打了个嗝儿,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笑道:“别在这里谈,你要是真的不明白,就找别人说去……”说罢,又抿嘴笑,不放心那样:“你知道怎么说罢?”
那弟子也把酒杯在嘴上一抿,笑嘬一口,道:“知道,六哥放心……”
几人又开始污言秽语的喝酒骂人,住在他们隔壁的人就算听不清,也觉格外吵闹。
轩辕衡这少爷哪里受过这委屈,见娘咳嗽着眠浅,睡不着,心疼的不得了,就要愤起,过去踢门掐死他们。
还是林悯拉着他又躺下,说道:“出门在外,别惹事。”
厨房外面,布致道反正是睡不着,就出来给林悯煎药,他喝了这种止咳的药,就不会晚上再咳嗽醒来,再也睡不着。
有人摇摇晃晃的持剑进了厨房,喝了一瓢凉水解酒。
出来时脚步倒稳重些了,裤带一解,就在老婆子煎药的药罐子旁边放起水来。
这熬药的老婆子,抬头将他看了一眼,小六还笑她:“看什么,想了?没见过你男人的?”
老婆子又把脑袋低下去,只管拿扇子扇火煎药。
小六几分酒意上头,心里总是不得劲儿,痒痒的,他这一辈子都是那一夜偷偷戳破窗纱看见的光景,想着想着,已经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了,摊开那张画像,就着老婆子煎药的火光和厨房的灯光,还是那么栩栩如生,于是口水唾了,贴在墙上,裤子也没提,正好对着做起那事儿来,借着十分酒气,握着原形毕露,哼哼唧唧,蹭过去将自己的脸贴在画像上的人脸上………
“你给他俩个抱……呼……也……也给小六抱一抱罢……呼……呼……”
接着就是一片漆黑,人事不知……
隔壁终于安静了,大概酒醉睡熟了。
林悯半躺在床上,一半身子给轩辕衡抱住头靠在怀里紧紧捂住耳朵,轩辕衡时不时亲一口他额头,眼神孺慕亲热,小声不住道:“睡,娘快睡,捂住耳朵,不吵,不吵。”
林悯昏昏的,咳嗽了一声,又醒了,正好布致道这“老婆子”勾着腰捧着灯和药碗进来,过来递给他,已经吹凉了,林悯不用等,一口气仰头全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