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剑柄,重重一击,打退了姜秋意。
这姜秋意倒爽快,满眼不可置信,又羞又愧,知人家手下留情,闷声道“我输了”,便一言不发地下去了。
这武还春一时更是风头无两,被众人齐声喝彩,他父亲更是满脸得意,令狐明筠却向旁边的儿子使了眼色,意思差不多就可以上去了。
这武还春下一句叫嚣还没说出来,一袭红衣便飞将上来,武还春哪里不知冷霜剑的威名,风头还没享受够,眼里不由得又恨又怕,吞口口水,提起剑来,严阵以待。
谁知场上随着冷霜剑主人上来的一片短暂寂静中,一袭红衣越过武还春,只向场边窃窃私语的两颗头颅走了过去。
“我最后问你一次,跟我比,还是不比?”
看的是怔住的林悯,话却问的他表弟,仇滦将众人探究的目光扫视一圈,仍旧无奈笑道:“我就不了罢,兄长,大伙儿谁做武林盟主都好,我都听他的话……”其实他心里知道,得了火阳掌内功心法,珠联璧合,这武林盟主只有一个人,就是上首左位一直不说一句话,双目紧盯场内的沉默男人,但是为怕为少林众师父多惹纷争,他硬是一句话不多说,再者,将来扬名立万的机会多的是,何必在这里跟表哥争个高下:“兄长,弟弟看你大显身手就好,一定为舅父争口气!”
这在场众人,有的与仇滦相好,知道他不肯参加,只做观看,有的不知道,这么一听,结合一些积年的流言,如今坐着湖海帮帮主位子的是外姓人令狐明筠,而仇滦业已成年,再看两人装束衣衫,亲疏分明,贵贱分明,哪里知道仇滦散尽家财的朴素爱好,只不由得众人奚索:“心眼真小……父子俩……”
“怕不如……不让人参加……”众多还是那“名不正言不顺”,“鸠占鹊巢”的老话。
仇滦不是没有听见,但他打定了主意不跟兄长比试,涨红着脸,再说:“我技不如你,何必上去丢丑,兄长大杀四方,小弟为你呐喊鼓劲便好!”
赢了,兄长如何自处,输了……他不可能输!
良久,一直吓得没敢抬头的人听见上面笑了,令狐危看着他俩个:“你会跟我比的。”
那武还春早气煞了,令狐危越过擂台,对他视若无睹,却去跟两个台下的人说话,分明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大叫一声:“你的对手是我!你在跟谁说话!”便提剑向人刺去。
林悯只觉脑袋顶上凉风一闪,那道红影便旋身回击,这才敢把头抬起来,刚才给那死孩子的眼神真看的汗毛倒竖,他怎么越来越怪了,吓人的很,这种怪异的眼神,比无底的黑洞还恐怖。
仇滦也拍拍心口,松了口气,林悯这下才敢接着问他:“那你说这下是谁厉害?”
仇滦当然无条件站他表哥:“那还用说,我表哥六岁就拿剑了,日夜练习不辍,那冷霜剑就像他的左右手,剑法纯熟无比,肯定是我表哥厉害!”
此时已是日下黄昏,武林大会你来我往,你胜我败,除了七十二帮,匡义盟还没出来一个子弟掌门上台比试,其余各派都派了代表来上招换手,还不限于各路游侠散人群龙盘踞,水深未现。
说罢,仇滦见他眼睛也看着台上跟人比试的表哥,又低声道:“那你呢?悯叔,你希望谁赢?”
林悯一时说不出来话,只想起他那日跪在地上给人擦脸上的鼻涕,他的样子,叫他赢了吧,起码开心一点,别天天丧着个脸,只没好气道:“我就认识你那混蛋表哥,瞧瞧他厉不厉害罢?”
正这时,有个人分拨人群往他们这里来了,穿着湖海帮的弟子服制,正是大师兄魏明,给林悯也恭敬作揖后,对手里还拿着花生的仇滦道:“仇少主,帮主唤我过来找您,他老人家有话对你说。”
原是刚才的风言风语,令狐明筠也听见了,叫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