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来叫他,不过也是为了叫去劝他,不过不能直接叫魏明告诉他,否则他又不肯过来。
仇滦听说舅父找他,没剥完的花生扔盘里,方智也放下,跟悯叔告了别,就往堂上首席去了。
那令狐危早将武还春一剑刺落兵器,只听铮然剑鸣,那炽阳剑便叫冷霜剑挑起转在空中,令狐危转那剑在剑尖玩耍,笑道:“做我的对手,你出剑太慢了,不够格。”
武还春人未倒,剑先丢,奇耻大辱,面色铁青,便又要故技重施,上身虚晃一招,便要扫堂腿攻他下盘,谁想令狐危下盘稳如千钧,踢也不动,反倒被他脚下莲花步反脚勾住,往后一踢,跌了个狗啃泥,这下场上众人哈哈大笑,武志臻更是瞪了一眼面色尴尬的令狐明筠,斥责道:“春儿!你输了!下来罢!哼!别给人那些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当笑话看!”
武还春起身,脸上再不复刚才那般得意,满面郁愤,恨恨瞪了令狐危一眼,终究跛脚下去了,方才令狐危出脚太重,他故技重施的那条腿给踢坏了。
两父子如今都是跛脚了,堂上众人暗暗笑个不住。
只是,哪怕令狐危身法再利落,招式再漂亮,也没人像今天一天为任何一个认识不认识的人喝彩那样为他喝过一声彩。
包括刚才还为武还春喝过彩的林悯。
大家笑过之后,场上极是安静。
林悯又叫他回身盯着,见他那眼神心慌,没来由像谁对不起他,更浑身不自在,想这比试不知要比到何时去,也不想看了,终究跟酒佬说了声帮忙看着方智,自己想出去上个茅厕,顺便转转透透气,离了堂上。
台上那抹红衣盯着他远去,见他转身无情,自始至终,只看着仇滦,从那日之后,真的没来找过他一次,跟他说过一句话。
方才也没说。
他在堂上坐了这么久了,一眼都没看过他,只跟仇滦聊的热火朝天,谁都让他叫一句好,唯独自己什么都没有。
般配吗?拆散了不就不般配了。
都是他们两个逼得,怪不了谁。
不这样做,他还能得到什么?
都是他们逼得,都是他逼得,怪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