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绿林军入了南京城后,胤祺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去了两江总督府,拿着查实的证据,直接便去了两江总督府。
此时噶礼正在开宴,自从到了南京,噶礼才知晓,居然还能有如此乐事,他本就是个贪财的性子,江南巨富又多,双方可以说是一拍即合,在此地作威作福。
不仅对科举,在军需,在河道,甚至在税收上,噶礼哪儿没有伸过手,只不过无人能将他奈何,这也让他胆子更加大了起来。
见着胤祺带着凶神恶煞的绿林军闯进总督府,噶礼醉眼朦胧的拍案而起:“哪个不要命的,竟然敢在你爷爷处放肆。”
胤祺冷笑着,随手拿过一个酒杯掷于地,上好的汝窑杯撞上金石地面,应声而碎,胤祺刚进门之时,舞乐已停,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也早就恍如被掐了脖子,说不出话来,因此清晰地瓷器碎裂声便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噶礼眯着眼睛,仔细瞧去,这才拍着脑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歪歪扭扭地行礼:“是恒亲王啊,亲王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胤祺皱着眉,躲开扑面而来的酒气,他双手捧着康熙亲自手书的旨意,冷声喝道:“奉万岁爷旨意,将他拿下。”
得知胤祺身份的其他人,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呆望着如狼似虎的绿林军一拥而上,将噶礼绑得严严实实。
噶礼头发散乱,狼狈地趴在地上:“恒亲王,我为了万岁爷兢兢业业,你竟敢如此折辱于我,我要见万岁爷。”
胤祺冷笑着,从舞文手中接过厚厚一叠纸,却全是噶礼的罪证,已经由人签字按手印:“这就是你所谓的兢兢业业,将江南一地搞得怨声载道,民怨沸腾,甚至还敢操纵科举,是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噶礼知事败落,却也不急,他一抖背,将压在他身上的绿林军抖开,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还当是什么事,我又没有造反作乱,这点小事,如何值得大惊小怪。”
噶礼的有恃无恐却是有原因的,就不说他私下投奔的主子,仅凭他的家室,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就不敢要他性命,不然满清勋贵,谁还给他们家卖命,再如何笼络江南人,满人才是朝廷的根基。
胤祺牙齿咬着咯咯作响,却也拿噶礼无可奈何,挥手让人将他带下去,拘在屋子里,等着康熙到了此地,再亲自裁定。
噶礼一开始还等着看笑话,两江总督下辖江南、江西两地,事务何其繁多,将他关了,此处的事情该如何处置,想必恒亲王也不想南边乱了。
噶礼被关在屋子里,翘着腿等着胤祺恭恭敬敬地将他请出去。
然而一天又一天,噶礼被关的屋子,恍若是冰洞一般,除了送饭取恭桶的小厮,旁的人一概没有出现。
至于噶礼所想的,总督府事务无人处理问题,却完全是他想多了。
康熙对诸位儿子的培养,在这时候便看出了用途,下面州府每日送上来各种事情,有些事情不过是例行公事,有些事情却关系到民生,一天也不能耽搁。
胤祺心知噶礼正用此事拿捏着他,等他低头,索性撸起袖子自己干,此事康熙正在前往江南的路上,也没多少日子便能到,胤祺便将那些刻不容缓之事,挑出来给了回复,至于其余诸事,等康熙指定了新的两江总督,再让他处置。
这边胤祺在府衙里忙的焦头烂额,那边却有人上了黛玉的门。
“外祖母,您怎么来了?”黛玉这日处理完家事,又问过了暂住的举子,他们自从知晓了噶礼被拿下之后,总算对胤祺彻底信服起来,也不再闹事,一心等着公道。
黛玉才松了口气,又得到贾母上门的消息,连忙令人将她请了进来,又叫雪雁给她换上见客的大衣裳,这才往外头的堂屋走去。
只见贾母双眼通红,拄着拐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