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穿过坑坑洼洼的小径,时而要绕盘山公路。赵一玫还是太过天真,提前吃了晕车药,就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的高原反应还在体内隐隐潜伏,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后,赵一玫终于忍不住,推开车门跑出去,蹲在地上,扶着山间的巨石,“哇”的一下吐了满地。
南山给她递来矿泉水漱口,和她面对面蹲着,显得有些犹豫:“我是不是……不应该逼你。”
“不,”赵一玫说,“是你给了我勇气。”
南山温柔地笑起来,伸出手将赵一玫给拉了起来。
次日黄昏,他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南山是外国籍,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在距离军营最近的小镇上下了车。
“阿May,”他笑着抱了抱赵一玫,“我等你。”
赵一玫在军营门外被拦了下来,她麻烦通信员转达给沈放,说有人来看望他。下午的集训正好结束,沈放脖子上搭着一条白色毛巾,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水。有战友过来,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打篮球。
“放哥,有人找你。”
“谁?”
来人指了指大门:“在外面等着,说是你妹妹。”
众人起哄,一边吹口哨,一边拖着长长的尾音,“哦”
沈放一怔,旋即蹙眉:“妹妹?不可能……”
有人故意尖着嗓子唱起来:“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我的好哥哥你心里头爱的是谁……”
沈放面无表情,电光石火间伸出手,用擒拿术将对方的手臂掰到背后,然后看着通信员,礼貌地问:“是不是弄错了?”
“喏,这是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