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不禁想到了自家的Alpha,更是忍不住笑,传授经验一般道,“不用太惯着他,那时候的Alpha都很任性,有一点不顺着就闹脾气,不过很好哄就是了,也不会特别麻烦,一般持续个两天左右就会结束了。”
“你不喜欢?还是接受不了?记得以前你和我说过,你先生的性格挺冷的,是不是一下子反差太大了,没能成功适应。”
“不是不喜欢,”宋茕忽然难为情起来,耳朵红了,“那样,挺……挺好的,他很亲近我,而且……被,被依赖的感觉也很好,我觉得,我应该,很快就能怀孕了。”
“恭喜你啊。”
宋茕道了声谢,挂掉了电话。
浴室的水声停了,他刚走到门口,门恰巧打开了。他想让丈夫开心,鼓起勇气喊丈夫名字,却被残酷的现实打断。
丈夫的易感期,在历时两天后,毫无预兆的结束了。
16
说一点难过的情绪都没有肯定是假的,宋茕被迫回到了和丈夫的婚姻关系最冰冷的原点,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接受。
是,说他矫情也好,指责他不会见好就收也罢,他是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变得吃不了苦头了,试问哪个人在尝过糖的甜蜜滋味之后,会觉得苦涩的东西也是可口的。
宋茕忽然很想把浴室的门关起来,重新打开一次,幻想着能够把先前那个不讲道理的粘人精变回来。
可是他不敢,也清醒的明白,面前冷冰冰的丈夫才是和他相处时的正常状态,是他最熟悉不过,也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模样。
宋茕心里憋闷的难受,委屈的情绪在丈夫易感期结束的第六天的早晨彻底爆发。
那天他照常起得很早,为丈夫精心准备了可口的早餐,回到卧室叫醒丈夫之前,对信息素的强烈渴求让他没能忍住,偷偷的,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亲吻了丈夫的嘴唇。
他被当场抓包,丈夫嫌恶的眼神,下意识躲避的动作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的,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胸口。
为什么会这样啊,明明,明明在那段时间里,丈夫总是会主动靠过来要和他接吻的,他动作稍微慢一些都会惹得丈夫生气耍小性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是他奢求的太多了吗?结婚后到丈夫易感期来临之前的那一段日子他都咬牙坚持下来了,怎么陪丈夫度过了一次仅仅只有两天易感期之后,他就开始脆弱不堪,承受能力断崖式下落了呢。
宋茕的心情实在糟糕,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脑海里突然闪过好友曾经聊天时和他说过的话:一醉解千愁,再大的烦恼,喝醉了,就全部都忘记了。
宋茕想试试酒精到底是不是像好友说得那样厉害,丈夫前脚去了公司,他后脚就跑进了家里的地下室,从木质酒柜上扒拉下一瓶酒来。
原本他是不可以,也不会去喝酒的,因为喝酒对身体不好,影响受孕,可是丈夫现在都不和他睡在一起了,他又怎么去怀孕。
他用开瓶器取出红酒瓶口的木塞,往玻璃杯里倒了小半杯,端起来,闭起眼睛猛喝了一大口。
宋茕的酒量差劲得要命,四舍五入约等于零,一口酒下肚,没一会儿人就已经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放下手中残留着酒液的玻璃杯,晃晃悠悠走到沙发旁,身子一歪倒了上去。
“周舒垣……”他蜷缩起身体,小声一遍遍喊丈夫名字,“周舒垣……周舒垣……”
有人抓住他肩膀,宋茕费力睁开眼睛,似乎看见了丈夫的脸,他嘀咕道:“是梦吗?”
肯定是梦,丈夫现在应该在公司才对,宋茕没了顾忌,对着幻想出来的丈夫发脾气。
“周舒垣!”宋茕气愤的喊道:“我讨厌你,我讨厌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