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动了动腿,下身满胀的异物感顿时明显起来,弄得他不太舒服,肚子饿,也好不舒服,宋茕腿上作罢,微微侧头,往落地窗的方向看去。
房间里的窗帘是双层的,一层是白色的薄纱,一层是遮光的深色帘布。
深色帘布被收在两侧,白色纱帘合着,在不遮住光线的情况下用来遮盖视线。
太阳由东边缓慢上攀,经过一整个上午的时间,达到了最高点,悬挂在洁白柔软的云朵旁边,透过白色纱帘的光线明显比早晨他被丈夫抱进房间时强烈不少。
他踌躇了半分钟,没什么底气的和丈夫用着商量的语气小声说道:“好了吗?已经过了很多个一小会儿了。”
周舒垣哪里肯面对残酷的现实,是,一会儿是过去了很多个了,但是他才不要承认,全当作没听见,搂着宋茕闭起眼睛,做起了掩耳盗铃的小把戏。
“你很久没用吃东西了,会不会饿呀,还有早上你要吃的煎蛋也没来得及吃,”宋茕不敢也不舍得和丈夫说硬话,笨拙的左弯右绕之后才把自己的真实目的成功说了出来,“我也觉得好饿啊,可不可以让我去厨房给我们弄一点东西吃。”
周舒垣沉默了好久,终于肯把埋在宋茕颈窝里的脸抬起来了,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看着宋茕,“老婆是不是不想让我抱,我没用很大的力气,抱起来也不会让你疼,为什么要撒谎骗我,要我放开你。”
他凑上前来亲了亲宋茕柔软红润的嘴唇,语气哀伤,仿佛变成了一只即将被丢弃的大狗狗,“老婆是不是又想丢下我一个人跑。”
宋茕哪里有那样的意思,急匆匆解释,“不是这样的。”
“那……那……”小腹被温热干燥的手掌来回抚摸,宋茕被这若有若无的痒意折磨的蜷缩脚趾,丈夫却还不肯放过他,“老婆的肚子明明鼓鼓的,一看就是吃了很多,为什么还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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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茕很想说一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他胃里空虚得很,甚至已经到了让他不舒服的程度,可是小腹摸上去却又有着充盈的微小弧度,这样一看,的确像是他为了逃避责任而在撒谎。
作为Omega,他从出生开始,就被教育要听话,要乖巧,要一切以丈夫的意志为先,要为家庭奉献自我,因为这是他的本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丈夫的反常行为给了他莫须有的勇气,宋茕郁闷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几口,愈发觉得丈夫是真的很坏,清醒的时候坏,不清醒的时候也不忘欺负他。
宋茕生着可以忽略不计的闷气,最后还是决定多忍耐一会儿。
不过他的这次忍耐带着点小叛逆,在丈夫呼吸越来越近,即将亲上来的时候,他睁开眼睛,无辜的盯着丈夫,有些可怜的说道,“我真的很饿,早餐没有吃,午餐也不让我吃吗?”
距离很近,宋茕清楚的看见了丈夫眼中的为难和挣扎,他其实是感到了高兴的,丈夫表现出对他全身心的依赖和留恋,要是放在平常,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宋茕内心左拉右扯的几分钟里,周舒垣毫无预兆的,进入了易感期的末尾阶段。
理智回笼的过程迅速,他被妻子喜欢的所谓的成熟枷锁捆住手脚,自然做不出像最开始那样哭花脸后无理取闹的事,很快败下阵来。
他害怕露馅,也不舍得彻底丢掉妻子对他的纵容,没敢多看妻子的眼睛,撇开视线,凭借着破碎的记忆片段,拙劣的模仿着先前的语气,“老婆,那我们点外卖吃,你不要去厨房,做饭太浪费时间了,我,我想一直抱着老婆。”
宋茕饿得有些头脑发昏,没太注意到丈夫的异常之处,他往丈夫怀里靠了靠,“那我们先去洗个澡,然后点外卖吃,可以吗?”
周舒垣没说好也没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