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改了...”他笑道:“我们公主,是本朝最尊贵的长公主,是我的妻子,是赵月珩,是你自己。”
这番话,比从她心窝子掏出来的还觉恳切,泪光又瞬间溶了赵锦宁的眼,哽咽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月珩’的?”
“月珩妹妹~”李偃寻思起来直磨牙,酸溜溜拉着长音,“能不知道吗?”
醋味儿忒重,赵锦宁抽吸口气,酸得直皱鼻,拉着他手,放到心口上,含泪又含笑,道:“月珩眼里,心里,只有知行,只向着知行。”
心头一下子教蜜裹了起来,黏黏糊糊,甜甜蜜蜜,甚美。月珩二字萦在舌尖也不觉酸了,他擦掉她眼角泪珠,问道:“月珩...是你的小字?”
她摇摇头,“是小名儿,母妃取得,定下封号‘锦宁’后,就不用了。”
他唔了一声,“那既这么说你还没有小字...”
“有。”她道。
“嗯?”他眼中闪过意外。
她一本正经道:“锦儿不是吗?”
李偃目不转睛地瞅着她,越瞅越爱,扬唇打趣道:“有了你之后,我喝粥都没加过糖,听你说两句话儿,就甜滋滋的了。”
她笑弯了眼,“瞧出来了,你的嘴都变甜了。”
两人各在存于对方眼瞳中,对视良久,赵锦宁丹唇翕张,待要说话,他却像鹰一样俯来,叼住了她的唇,从善如流地吻了起来。
像是吃糖,舌尖一寸一寸地舔舐,品着甜味儿一口一口地咽下。
屋内静得稀奇,两人呼息、心跳紧密地交织在一起,难分彼此。
这个吻久得忘情又迷糊,两人都没听到步入进来的脚步响,直到一声:“大哥哥...”才惊散了缠绵的鸳鸯。
李偃抬头,并且用宽宽琵琶袖掩住了她红扑扑的芙蓉面,转眼看向嫤音,他脸不红,心不跳,一派自如:“何事?”
嫤音立在屏风前,进不是,退也不是,小脸尴尬得通红,搓着手儿,语无伦次:“老天保佑,嫂嫂终于醒了......补汤熬好了,哦...对了...那个我汤还坐在火上得去看看锅!”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
李偃嗔道:“这丫头,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回头挥开手臂,顾她:“好了,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