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只会使人疲惫,赵锦宁不做无谓挣扎,任由婢女服侍沐浴擦身,穿衣梳妆,用膳就寝。

夜间,辗转难眠,盯着帐顶榴开百子绣纹茫然失措,昨日还好端端的,李知行为什么这样做?

一遍遍地回忆,总算寻到些蛛丝马迹。

他定是知道她见过李霁言,既气她撒谎,也怕她真随李霁言回京,所以才把她关起来。

是惩罚,亦是在乎。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呢?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然而,得不到证实的论断,终归经不住日月的蹉跎。

在不知道是第几个日夜的清晨,端坐绣凳梳妆的赵锦宁无法再若无其事的宽慰自己。她要见他,只有他才能消释她的惶疑不安。

她凝视铜镜,冲身后梳发的婢女道:“驸马呢?”

婢女仍是装聋作哑,她语声渐高,一个称呼接一个的喊出口:“李知行...”

“李偃!”

“我要见李偃!”

见她神情愈发激动,婢女垂手后退,下跪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