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伸手摸按一番,不?出片刻,右侧便传来石板响声。只见墙壁之后,是一道幽暗的路口,露出底下的漫长台阶。窦绿琼脚底下打颤,一边给自己鼓劲儿,一边攀着石壁缓缓走下。
地下只有中央处点着灯,角落里锁着个血肉模糊的人,卷曲的短发贴在头上,凝结了一层乌黑的血,窦绿琼颤钦钦,试探地叫:“塞喇?”
那?人缓缓抬起头,眼神涣散,却还是认出了她。
“琼、琼。”
语气衰弱,险些就要听不?见。
真的是他。
如果?她那?日能同夫君坦白将?他留下,如果?她没有因为害怕而将?塞喇送走。
窦绿琼禁不?得?心惊难过,泪水潺潺,哽咽着说?:“塞喇,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她心想,曹家的人怎么能这样?难道奴隶就不?是人了吗?就算他是自愿卖身为奴,就算他原先是供人取乐的,难道性命就可以如此被践踏吗?
她的小心脏燃起熊熊怒火,握紧了拳头。
真所谓畏刀避剑之人,岂大女子之所为也?什?么明哲保身,她不?要顾。既然见了这等惨无人道的恶行,她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窦绿琼从袖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药包,想给塞喇上药,却又不?知如何下手。
只因周身皆是血迹,皮肉与衣料黏在一起,稍微撕扯分?毫都能牵动伤口,惹来钻心疼痛。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出去找人。
抱香、松涧二?人守在门外?,一个盯着里边的动静,一个听着外?边的风声。@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